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，她总觉的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，在暗处盯着她。
李娇娇时不时扭头向后看，却什么都没发现，一股强烈的不安爬上心头。
她加快速度离开，坐上出租，长长叹了口气。
喘匀气息，李娇娇打开牛皮袋，从里头抽出一张A4纸。
霎时，纸张的字迹，毫无预警的，刺进眼中。
李娇娇的脸，飞快褪去血色，原本，靠在车座上的背部，挺得笔直。
她揉揉眼，屏住呼吸，咬着下唇嫩肉，重新看向那张纸。
那张纸上的字，一个个的，仿佛长了腿脚，在纸张上游走。
李娇娇头晕眼花，每一个字，她都认识，连起来，却懵了。
什么意思？
确定一天内，发生过性关系……
这是……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？
李娇娇耳畔轰隆一声，紧接着，是盲音，她什么都听不到。
司机播放的歌声，路旁车子的鸣笛声，李娇娇通通听不到。
手中那张纸很轻，李娇娇却拿不住，好似一块大石头，沉甸甸的压着她的手。
李娇娇微微张着嘴，她要很努力，才能喘匀气息。
此时此刻的她，宛如被人按入深海，她拼了命想要上岸，上不去不说，还死命的往下坠。
“调头，”李娇娇握住双手，颤声，“司机，麻烦调头。”
李娇娇原本要折返回公司，现在，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商北沅。
“那，您是要去哪儿啊。”司机问。
李娇娇魂儿都丢了，反应了一会儿，才明白司机这句话的意思。
去哪儿？
她现在能去哪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