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明远“呸——”了一声:拿不拿兵器,也都无所谓了——
说着,扫了田中和芳子手里的短棒一眼。
田中讪笑道:范先生如果觉得不公平的话,就此低头,现在也还来得及——
月白暗自思忖道:此时此刻,形势对我方已经是极为不利了。眼下之计,首先要拖延时间,即使不能迎来转机,也可以让我方在再次接战之时,多一点力气,以便于多一丝机会。
“田中先生,”月白这样说道,“你们大老远赶来,太辛苦了吧?”
“为了帝国的利益,这点辛苦,也算不了什么。”田中这样回应道。
“是啊,又是挂牌行医,又是开店卖书,也真是难为你们了——”
芳子似乎也听出了其中的揶揄之意,挥了挥短棒之后,就这样说道:“易姑娘,我,我只想提醒你,今天夜晚,不管你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,也休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!”
范明远微微一笑:我们就是这个地方的人,这个“逃”字,又从何说起呢?
“这?这——”芳子一时语塞,说不下去了。
田中淡淡一笑:范先生,你说话的功夫,你脚下的本领,我倒是蛮佩服的。不过,此时此刻,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——
“哦,田中先生有何高见,不妨明言——”范明远这样说道。到了这一步,他也只能想着先稳住敌手了。
田中缓缓说道:范先生文武双全,又是一表人才,和易姑娘在一起,真可谓人中龙凤。只是,你们也要清楚,再过几年,或者是一二十年,这地方,就将纳入帝国的版图,到时候,就由不得你们这样说话了——
月白心头一震:这倭国狼子野心,到了这一刻,已然是昭然若揭了!
“田中先生,”月白缓缓说道,“对于你们的胃口,我倒是蛮佩服的——”
田中挤出一丝笑容:易姑娘,你,你的意思是——
月白义正辞严地说道:请问,你们东瀛那边有多少领土,有多少人口,如此口出狂言,如此大的胃口,岂不是蚍蜉撼大树?
听了此言,田中的脸,白一阵红一阵的,甚是难堪。再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这样说道:易姑娘,请问,现在台湾,在哪儿呢?
月白缓缓说道:你们的侵略,最多也只能是得逞于一时。到时候,吞下去的,迟早还是要吐出来的!
再过了一阵子,田中才这样说道:范先生、易姑娘,你们真的不愿跟我们合作,真的就愿意一条路走到黑!
范明远斩钉截铁道:田中先生,卖国求荣的事情,我们是不会去做的!此外,真正需要悬崖勒马的,是你们;你们再不收手,继续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那才是一条路走到黑——
“田中先生,你,还有你的手下,跟我们走一趟吧,争取宽大处理!”月白这样说道。
再过了一阵子,田中这才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范先生,易姑娘,我最后问你们一句,这件事情真的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?”
范明远坚定的说道:涉及大义、大节的事情,从来都是不容讨论的!
“田中先生,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吧!”月白接着说道。
缓缓地扫了己方的三个人一眼之后,田中这样说道:“好吧,嘴皮子解决不了的问题,拳脚会找到答案的!”
芳子、桥本、贞子听了此话,缓缓地拉开架子,准备动武了。
轻蔑地扫了对手一眼之后,范明远这样说道:要动武,我们奉陪到底!
说着,盯了月白一眼。
月白会意,朗声说道:田中先生,你所依仗的,只不过就是,这一刻,你们多了两个人——
田中目露凶光,恶狠狠地说道:“上,先把他们打服再说——”
说着,挥动短棒,和桥本一起,向范明远冲来。
而另一边,芳子手舞短棒,和贞子一起,围攻月白。
范明远虽然想着殊死一战,只是,“双拳难敌四手”,十多回合之后,在田中和桥本的围攻下,就渐渐的落了下风。与此同时,面对着芳子和贞子的联手,月白也是左支右绌,陷入了被动的局面。这一切,自然也在范明远的预料之中,他一边奋力支撑着,一边向月白使了个眼神,紧接着就向道观大门口方向,且战且退。
月白自然也很清楚,如果能够夺门而出,全身而退的希望,也还是有的!于是,连出几下杀招之后,她也跟着向大门口方向边战边退了。
“堵住,堵住他们——”田中大吼着,快速向大门口方向奔袭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