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宝呆滞了片刻,终于理清楚了:“难怪,难怪那魏劭北会对少爷......”
他话没说完,就赶紧咽了回去,看了一眼陶荣的脸色。
先前时候,他们虽已经知道,魏劭北就是伤了陶荣的那个人,却以为,他是受人所雇。
如今,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可他们实在有些不能理解,他们魏家不过是一阶贱民,竟然也敢夜闯县令府残害县太爷的公子!
他魏劭北凭什么敢!
金宝心中对魏劭北的恨意也不浅,毕竟他这辈子本来就打算跟在陶荣身边讨生活,谁料出了这档子事。
如今自己主子变成了个废人,他的忠心虽然不改,但哪里还能像从前那么风光,出门都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。
“少爷,先前派出去那些人说了,这魏劭北不知学的哪路功夫,以一敌十,简直骇人,您说咱们要不要再深入查查他?”
“查!”陶荣眼中有狰狞的光芒扭曲着。
“奴才这就去办!咱们查他个底朝天,回头也好收拾完他再收拾梅二那小子!”
金宝现在还在为梅二竟然没死耿耿于怀。
陶荣眉毛抬了抬,没说话默认了。
安宁镇这几日出了不少大事。
最引人瞩目的便是前几日众世家冬猎遇刺,梅家二爷险些丢了性命的事。
这另一件事嘛,便是大同总兵调动来了安宁镇上,担任塞北总兵一职。
这天下午,护送总兵的队伍就已经进城了。
当队伍路过安宁镇的主街道上时,衙门就派了人敲锣舞狮来迎接,路两边有不少百姓都在夹道围观热闹,一时间也成了热闹本身。
任太清一下马车,陶县令就热情洋溢地迎接了上去,谁知他身旁却猛地挤出来一个小孩,险些把他给撞倒了。
陶县令心情顿时不太美妙,刚要呵斥,才看清这小孩不就是任总兵的小儿子任云汉小少爷嘛!
惹不起惹不起!
幸好他没破口大骂!
“爹!你终于来了!”任云汉兴奋又骄傲地看着自己父亲。
任太清揉了揉儿子的头,无视了一旁腆着脸的陶县令笑道:“云汉这些日子在这过得怎么样啊?”
“爹,挺好的!谁要是敢欺负我,我就拿鞭子抽死他!”
任云汉洋洋得意道。
“好!有男儿阳刚之气!”
任太清大感满意,摸着儿子的头笑道。
见终于有了空隙说话,陶县令才继续谄媚上前。
“任总兵,久仰大名啊!早就等着您来,今日一见,果然是气度非凡,名不虚传!”
“陶县令真是客气。”任太清对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陶县令还要说些什么,就见后面那辆马车上又走下来两个年轻男女。
陶县令活了大半辈子,就没见过一对容色如此出众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