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雅的声音在身边传来,对方似乎以为她在害怕,还安抚式地捏了捏她的掌心。
“没事。”
樊允歌突如其来的紧张散了几分,刚刚一定是她看错了,与她打一把伞的人怎么会是霍远琛?
又摸黑走了快三百米,周围终于渐渐变亮,白月雅舒了口气,“总算平安出来了。”
樊允歌见白月雅身上被雨淋湿,抬头发现整把伞几乎都撑在自己头上。
感受到身边人投来的视线,白月雅压低声音,“樊姐姐,陆总好凶,我就是怕你淋雨感冒。”
“他好像还在生我的气,可我又不能未卜先知。”白月雅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,“回头你帮我给他道个歉,如果知道有雨,我绝对不会带着你们来林子里乱跑啊……”
樊允歌悬着的心逐渐落下来,“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,不用往心里去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白月雅朝樊允歌吐了下舌头,转而往她身后看了看,“我好像听到其他人的动静了。”
果不其然,宋语盈率先从树林里出来,其余人紧随其后,朝阳很在最后面。
“樊姐,人一个也不少,都平安带出来了。”
樊允歌应了一声,仰头望着天。
十分钟前,雨就停了,只是天还阴着,似乎还有场暴雨。
“这雨真奇怪,偏偏赶在咱们上山的时候下,现在出来了,它又停了。”
“可不是,走了快两个小时,今天可算减肥了。”
“好像又起风了,咱们快回去吧。”
周围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,樊允歌与众人一同回了酒店。
一路上没有见到霍远琛,樊允歌余光扫了一圈,发现他走在最后面,和白月雅隔得很远。
樊允歌感到诧异,白月雅兴致高昂地拉着她讲些趣闻,两人不像是吵架的样子。
直到走到套房门口,樊允歌也没将心中疑惑问出口。
她和霍远琛早已没有了关系,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兴趣再去关注他。
樊允歌率先进门,待陆城堃进来,她转身关门的刹那,突然看到霍远琛平整干燥的衣服。
他身上怎么没被淋湿?樊允歌蹙眉。
来不及细看,对方已关上门。
“允歌?”
樊允歌收回视线,转身进屋。
陆城堃衣服被雨水浇湿,此时正淅淅沥沥地往下滴水。
“我先回屋换件衣服。”
樊允歌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,坐在沙发上出神,到底是她看错了,还是就像她想的一样,刚刚与她打伞的是霍远琛?
今天发生的奇怪的事太多,樊允歌头脑乱成一团,从脊背窜出一股凉意。
她太过于信任白月雅,甚至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,如果是白月雅与霍远琛一起瞒着她呢?
怀里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,樊允歌回想起之前刻意忽略掉的细节,手脚发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