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我在想最可怕的一点。”程椋像是经过了很久的思考,还是决定说出来,“这些兔头人真的是兔头人吗?”
周钟承和越牙一愣:“你的意思是说?”
“我们在这里梦里的形象彼此来看全是兔头人,和其他兔头人并无差别。”程椋盯着桌子,“如果说有那么几个兔头人其实和我们一样,是人类呢?”
这种可能太过可怕,光想想都让人心悸。
程椋继续说:“如果有这个可能,我们首先就可以排除大兔子,三兔子,五兔子和九兔子。这几位言语间都表现出了兔头人或疯癫或无厘头的特征,而七八十兔子,则很有可能和我们一样是活人。”
“活人?”
越牙往后靠了靠,觉得这个猜想太过惊人,拿起桌子上的冰咖啡喝了两口,让自己不那么激动。
作为程椋论文和画作最忠实的读者和看客,周钟承立刻明白了程椋的意思:“那如果是这样,我们要帮他们吗?”
帮?怎么帮?
他们可能都自身难保。
越牙冷静地得出结论:“今晚做梦的话,挨个试探这三个兔头人,先确定了是不是活人。”她认真地看着这两个人,“我们首先,得确保自己的安全,如果他们发生危险,我们能救则救,不能救就选择保全自己。”
他们谁也不是能为了陌生人奉献生命的圣人。
他们有家人,有朋友,有自己的人生,倘若是为了大团体牺牲,他们可以说不会犹豫,但一换一,是没有可能的。
毕竟谁也不是生下来为救一个陌生人的。
越牙把话题转回来,调节压抑的氛围:“当务之急我们要考虑的,是怎么从结界里出去。”
为了打开思路,她跟他们说了来青都以后两次次从结界突围的经历。
第一次是杀掉两个厉鬼。
第二次是找到钥匙。
这次情况表面上跟第一次相同,都是代入一种情境,但明显不是杀死某个兔头人,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无限复活。
“那么就是你之前两次的结合版,代入情境,寻找某种出去的媒介。”程椋总结说。
主要是这个媒介,会是什么?
三个人面面相觑。
半晌越牙无奈地笑了笑:“得嘞,我们三个算是穷尽了,我约了张灵灵,待会儿看看她怎么想吧。”
“嗯。”程椋听到张灵灵过来,嘴角勾了勾,心情不错。
毕竟关系挺好,多一个朋友帮忙是一件让人很舒心的事情。
越牙跟周钟承介绍:“张灵灵是我们的朋友,她和我一样对阴阳事物比较擅长。”
了然后,周钟承继续喝他的咖啡。
他们的思路都卡这里了,确实需要其他的人来打开思路。
只是来的人不只有张灵灵,还有苏白。
越牙看到他时明显愣了,惊讶地问张灵灵:“你们?”
“昨晚发生了意外,他跟我求助了。”
倘若昨晚她没有赶过去阻隔那股奇怪的阴气,恐怕苏白在用过那道护身符后就出问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