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钟承醒来时,整个人在床上躺了很久,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。
他满脑子都是那堆兔头人。
慢慢平静下来以后,他安慰自己,就是个比较真实的梦,然后慢吞吞地去洗漱。
简单吃过饭后,他就接到了程椋的电话。
听到程椋问的内容,他手机差点没拿稳。
从家里到约好见面的咖啡厅老地方,周钟承满脑子都在想:见了鬼了,这梦居然还真有问题。
怪不得醒来记得这么清楚,就像不是在做梦一样。
程椋见他来了,招呼他坐下:“我们刚刚讨论了一些想法,来,你来看看。”
越牙把那张写写画画的纸推给周钟承:“你看,这上面写了昨天我们听的那首歌。”
“十只兔子刚刚好跟我们的梦对应。”越牙想到那群诡异的兔头人,实在不想用兔子这么可爱的词代替,“我在里面是老大,京京是老四,你是老六。”
她想到了什么,嘴角使劲压了压。
周钟承无奈地说:“想笑就笑吧。”
于是越牙偏头笑的厉害。
老六,这个广为流传的网络称呼真的太魔性了。
程椋不太了解这些网络用语,有些奇怪地看着越牙:“怎么了吗?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越牙整理好情绪,“待会儿跟你解释。”
她继续说:“那我们就从这首歌的歌词入手,大兔子病了,二兔子瞧,目前这两句都是应验了。后来的进展应该也是按照这个歌词来。”
“也就是说,京京接下来会熬药,你会抬死掉的五兔子。”
周钟承很快跟上思路:“然后后面有八兔子埋五兔子,一直往后?”
“不对。”
程椋认真地补充:“但是民谣的话,有可能用了互文的手法,比如说八兔子挖坑,九兔子埋,会分工这么明确吗?有可能是八兔子和九兔子一起挖坑埋。”
“否则,那个六兔子抬就很有问题。”
越牙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六兔子抬怎么了?”
“你仔细看这个用词,它用的不是单人就能完成的拖,而是抬。”
程椋比划了一下:“你看,如果抬一个死去的五兔子,一个人是不够的,起码也要两个人才能做到抬。”
周钟承则明白了程椋话中更深一层的猜测:“假如不是互文,那么……”
按语法来,就只剩一种可能。
周钟承背后一凉。
越牙了然:“那就是说,不是主动的抬,而是被抬?”
她有些同情地看向周钟承。
如果说被抬,那就是被杀了,所以被抬走。
程椋看着那些歌词,再次找到一个点:“你们看这句,五兔子突然死掉,但是五兔子既没有生病,又不存在饿肚子这样的情况,怎么就突然死掉了?”
“你的意思是,被杀了?”
越牙拧眉:“那为什么要杀它呢?”
周钟承的脑洞在六兔子被杀的可能下大开:“老大生病了,三兔子去找药,如果说,五兔子是药引呢?”
他们一起打了个寒颤。
说到这里越牙的电话忽然响了,她抱歉地说:“我出去接个电话,你们继续聊。”
程椋他们点点头。
是齐河的电话:“我们要不要明天出去玩啊?或者说,出去旅游也行。”
他笑的腼腆:“就我们两个人一起。”
越牙很想答应他,但是眼前放在她面前的是这兔头人的事情,她歉疚地说:“不行啊,最近我有点事情需要解决,可能不能跟你出去玩了。”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