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是她的外祖父？
不可能。
越牙觉得荒诞，她的外祖父不是人类，而是鬼王越怀。
据岚山门的道门大事录记载，鬼王越怀于三十年前被封印，根本没有可能会给她托梦。
她看了眼窗外微明的天色，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五点半。
果然，她还是起晚了，并没有按照这十几年来四点起床的生物钟。
溜出去吃了早饭，越牙一早在教室外等齐河和张灵灵出现，没过多久，两个人陆续和她碰面。
“肩膀怎么样了？”
齐河挠挠头，笑的很阳光：“好多了，都没感觉了。”
张灵灵无情地拆他台：“出院换药时嗷嗷叫的不知道是谁。”
“你。”
越牙哈哈哈笑个不停，笑完了又问张灵灵：“你教他修炼道气了吗？”
提到修炼道气，张灵灵非常认真地回答：“教了，不是这块料，学的非常吃力。”
应该是体质原因，纯阴体质从古至今没有善于修炼道气的。
齐河摸摸鼻子，装作听不见。
“那能运气了吗？”
越牙哭笑不得，她不要求齐河灵活使用道气，只希望他能拥有使用道气催动雷鸣符的能力。
“勉强可以。”
这个答复越牙还是满意的，她把雷鸣符递给齐河：“你回头再练练，然后等你伤好了，就早上起来跟着我们俩锻炼身体。”
要不然遇到险境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。
“哦，好。”
对于越牙的话，齐河从来都是乖乖点头。
……
即使教务处明确规定了高三禁止带手机，课堂上越牙还是偷偷地跟景羊发消息。
景羊找来了一条很奇怪的消息跟她分享。
“昨天一班有两个男生出事了，现在到处都在传那两个男生见那个了。”
“你应该明白吧？我感觉你应该懂这些。”
越牙无奈地发了三个句号。
发了又觉得不太礼貌，回复了“不懂”。
如果可以，越牙想尽量不让景羊接触这些阴邪的事物。
“真的，那两个男生说那个时候教学楼都没人了，有看不到东西在跟着他们，两个人吓得不轻，已经请假回家休息了。”
听起来好像挺严重的。
说起学校里的魂灵，越牙想起来那天在学生广场上遇见的阴气，但她记得当时用了地牢符，还打电话通知了聂亭。
按道理说应该已经解决了。
难道说还有其他的阴魂活跃在这个校园里？
越牙一阵头疼，抓掉了几根头发。
她突然想起来程椋晚上好像回去都挺晚，要不然找她问问。
“你昨天有没有看到两个男生？”
程椋脑子里那两个被吓得不轻的男生一闪而过，没有抬头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有两个男生好像受惊吓了，不知道什么事？”
越牙小声说话，生怕被物理老师逮到：“要是没看到的话就没事了。”
可程椋偏头淡淡地说：“我看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