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今日来此倒是好大的架子,不知你们想做何指教?”容曦直接便把门打开,淡淡的质问,眸中唯有毫不掩饰的寒凉之色,揉杂着点点冰冷。
沈月终于看到容曦出来,眼中只带着计谋得逞的微笑,从容的开口:“我们能有什么指教?不过是想来瞧一瞧今日的瑞王府,明日……我们未必不是这般下场。”
这话说的倒还带了几分幽怨,像是委屈了的。
容曦瞧着她装模作样的功力仿若又升了几层,啧了一声:“我还未曾觉得自己受什么委屈了呢,你倒是先替我抱不平了,不若先把人养在晋王府,等她生下来之后,验一验血脉,自然就真相大白了。”
反正根据她这段时间的探查,孙静初总共也就只跟她们两人接触过,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那还是罢了吧,这种人养在我们府中只会平添晦气。”兰心怡说着,抬手甩了甩帕子,眉宇之中的嫌弃坦荡至极,毫不掩饰。
这话应的急,似乎是早有料想,此时才一股脑的吐出去。
容曦便又笑了,主动到了太后的跟前,扶着她的手臂,眉眼温柔:“祖母,您瞧,这两位可不就是上赶着过来给咱们讲笑话的吗?”
刚刚跳的很厉害的沈月,这会儿却像是忽然偃旗息鼓,什么也不说了,微微垂着眼睑,眸中掠过一丝阴凉之色。
容曦虽然猜不透她的心思,却更明白这两个女人之中,究竟谁才更像是个麻烦。
“瑞王妃这话说的便有些难听了,我二人好歹是奉了母后的命令,这事儿总要清究一番。”兰心怡的脸色微僵,仍然倨傲的提醒。
“那我们把这个女人认下来,若生下的孩子不是凤子龙孙,这个责任又有谁能承担?”容曦慢悠悠的开口,索性把难题抛给了她们。
眼下已经不再是孙静初的归属问题,而是两方人马一定要找到一个问责背锅之人。
皇室的名声,皇朝的脸面,都需要人去维护。
屋中的气氛顿时便有些尴尬,她们本是需要人承担责任,可不是让他大着胆子反驳的。
太后这些年也是一直在宫中斗争,如今用脑的机会虽少了一些,可一旦强硬起来,一身气势不怒自威,自然没有人敢再放肆。
“若是皇后当真,有什么事情要说你们便直接让她自己来找哀家。”
“堂堂一国之母,行事却畏畏缩缩,躲在他人身后,这难道就是天朝给人的印象吗?”
太后拨弄着手中的念珠,语气却隐隐带着些恨铁不成钢,她是真没想到,堂堂皇后竟会在这样的决策之上犯的糊涂。
眼看太后动怒,兰心怡和沈月便都不负方才的强硬,连忙跪在地上:“还请太后娘娘恕罪。”
“你们有什么罪,你们不过是想为天下要个交代罢了,是哀家老眼昏花糊涂至极,竟然还敢阻挠你们。”太后只是冷哼一声,语气分明更显阴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