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卫跪在地上，面对主子的质问，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因为，他们所得到的消息里，根本不知道沈君乾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青柳镇。
并且，神不知鬼不觉的毁掉了他们的计划。
云询闭了闭眼，清隽的面庞上腾气怒意。
“废物！”
黑夜中，一声怒斥声划破一室静谧。
殷红的血液缓缓淹没散落的菩提子佛珠。
月光中，云询站在已经断气的暗卫尸体边上，漫不经心的用帕子擦着手上的血。
少顷。
又有两个暗卫赶来，见地上同伴的尸体，二人面上波澜无惊，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。
随后，都不用云询吩咐，两人便麻利的把尸体搬走，将地上的血液擦拭干净。
再看云询，又坐会了蒲团上，重新拿了一串新的佛珠盘在手腕上，一下一下的波动着。
“白石准备了多少？”云询闭着眼，对着没有人的方向说着。
只见原本没有人的阴影了，一个身影隐隐约约出现。
奈何，那人站在黑暗里，纵使盈白的月光洒落在身上，却依旧让人看不清那人的容貌。
“虽然没有达到最初的要求，不过也勉强能达到最后的结果了。”喑哑的声音带着粗糙的质感，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那最好。”云询波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，随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。
那人似乎也不打算多说，身影再次掩去黑暗，好似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。
察觉到那人离开，云询这才缓缓睁开眼，眸底仿佛沉着晕染不散的雾霾一般。
……
青柳镇
云竹和明止二人自然是空手而归。
他们再次前往那面摊的时候，发现摊子早已不在，那对老夫妻也消失了。
询问了周边的商户，也没人知道。
陆九瑶得知后，心中更加确定，那对老夫妻和女真教脱不了干系了。
不过，女真教的人擅长藏匿，如今再去追查也不会有线索。
之后，沈君乾让二人暂时留下驻守在青柳镇，云秀则是跟着陆九瑶先返回京都。
当然，缴获的那十几箱子的硝石，以及那个老道士也被带回关进了靖王府的地牢里。
陆九瑶上一次来这地牢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。
她差点忘了，这里还关着一个人来着。
唳炀，那个从月兰就执着要杀她的杀手。
上次将他抓获后，就一直将他关在地牢里。
后来，她又跟随沈君乾离京，这一来一回都大半年时间，人却还在牢里。
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之后，在关押那老道士的时候，陆九瑶也跟了过去。
地牢里
唳炀虽然被关了这么久，但是因为有陆九瑶的吩咐，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为难于他。
除了没有自由，吃穿用度还算过得去。
唳炀再次见到陆九瑶的时候，情绪有些微妙。
当初她告诉自己，弟弟并没有死，反而活得好好的。
虽然唳炀不是那么信，可总归是没有那么想杀她了。
更何况，他这段时间里，除了想着弟弟，心里还想着另一个人。
“虽然时间隔得有些久了，不过我还是想问问，你考虑的怎么样了？”陆九瑶站在牢房外，唇角微微勾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