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江护士盯着许半城那张阳光又俊朗的脸，她左右看了看，犹豫了会，还是坐回了原位。
等小江护士坐好，许半城往前凑了凑，好奇问道，
“小江护士，你不是说，来的是张医生的朋友么？
先前我路过张医生办公室的时候，他们俩怎么吵架了啊？
声音怪大的，连文姨都听到了。
文姨还让我问问，是不是有人欺负张医生，让我来帮忙。”
在许半城身边，小江护士浑身僵硬。
刚才许半城凑近的动作，让他们两人的距离很近，小江护士甚至能闻到，许半城身上淡淡的青草香。
或许，是沐浴露的气味……
小江护士心跳极快，她嗅着许半城的气味，扭头偷瞄许半城的侧脸，脑子已经化成了一团浆糊。
许半城见小江护士盯着他缺不说话，一歪头，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，
“怎么了，这个问题是不是不方便回答？
不方便的话，那就算了……”
说着，许半城作势站起来，打算走出护士站。
下一秒，衣角的阻力拽停许半城。
许半城朝身后一瞧，小江护士低着头、手却拽着他的衣角不放，羞涩说道，
“没、没有，我刚才在思考呢……
你坐、坐下吧，我还是知道点张医生和他朋友的事，
我把我知道的，都告诉你。”
一听这话，许半城赤红的左眼里暗了暗，他脸上飞快划过一丝得逞的笑容，随后，许半城收敛好情绪，坐回小江护士身边。
许半城把胳膊搭在导台上、单手撑着脸颊，盯着有些越来越害羞的小江护士，心里有些愧疚。
小江护士这么单纯，他套消息套得，都有点负罪感了。
想到这，许半城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些，他把声音放软，低声笑道，
“小江护士，你别紧张，我就好奇下，然后等下回病房跟文姨交代一声。”
此时，小江护士的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。
她微微抿嘴，想了想后，把怀里的书放回桌上，用白皙的手指轻轻戳着嘴唇，小声嘟囔道，
“其实，我知道的也不多，就是平时上班的时候，偶尔撞见的、或者是无意间听前辈们八卦的。
恩……我听说，张医生和之前走掉的小哥是发小，他们以前关系很好的。
之前带我的老师说，张医生还不是主任的时候，他发小经常来找他。
张医生他后头有人嘛，所以科室里也没人说什么。
那个时候，我还没来呢，所以两人有多好，我也不清楚。
不过，两年前我来的时候，
那个小哥也时不时来找张医生。
只不过，他总和张医生吵架。
我有时候帮送医生们把病历资料什么的送去主任办公室的时候，
会听到里面传来很大的动静。”
说到这，小江护士皱起眉，她脸色有些不大好。
许半城没有催促她，只默默看着小江护士，自己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。
小江护士沉默片刻，往许半城身边凑了凑，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，
“说起来，我怀疑，小哥他性情大变、总和张医生吵架，
我怀疑是他的病引起的。
虽然这么说不太好，但那个小哥，他得了绝症，是脑癌。
听我师父说，只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