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廊外，天气阴沉，大雨滂沱。
雨水拍打在地面上，发出沉闷的“噼啪”声，最后汇聚成溪流，淌进下水道。
雨中，梁建的身影很快被雨幕盖住。
画廊里，张文哲走到门边，伸长脖子看向梁建离开的方向，疑惑问，
“这家伙，不会有事吧？
这有事也别赖我们啊……”
龙渊看着梁建的背影，金色的眼睛里泛起一丝光芒。
他眯起眼睛，双手抱臂，温声说道，
“能有什么事？
也就是做几天噩梦而已，过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说完，龙渊瞥了眼身边的许半城，淡淡说道，
“徒儿，你也看出来了，对吧。”
龙渊这话，明明是在问许半城，但听他的语气，却很肯定。
许半城眺望着门外的大雨，他那只赤红的左眼中有光流动。
他点点头，摸了下自己的左眼，淡淡一笑，
“恩，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，但我是看出来了。”
一听这话，龙渊翻了个白眼，抬手敲了下许半城的头，冷笑道，
“好歹是我徒弟，这不懂那不懂，要你何用？”
说着，龙渊指着许半城的左眼，
“我不是跟你说过吗，你的左眼里有阿修罗子。
它嵌在你眼睛里，每天都在和你相融。
你每进步一点，它融合的速度也会加快一分。
目前阶段，你是能隐约看出每个人身上那种玄而又玄的东西，
这就是阿修罗子让你看到的。
我想，不久之后，它会带给你更大的惊喜。”
“惊喜？”
许半城一脸纳闷，他摩挲着下巴，眉头微微皱起，
“但是师父，天底下，没有免费的午餐吧？”
龙渊打了个呵欠，往休息室走，
“徒儿，倒是没让我失望，脑子挺机灵的。
阿修罗子的确给你带来了庞大的力量，甚至你身上的那些小秘密，都被阿修罗子增幅过了。
不过，凡事过犹不及，这玩意儿，要是掌控不好，可就是把双刃剑了。
你啊，以后要学会抑制它，可别被一个死物给拿捏了啊。”
说完，龙渊回头朝许半城眯眼一笑，那笑容里淬着狡黠，就像是一只逮住了老鼠、舔着爪子的老猫。
许半城摩挲着下巴，想了会后，把这事儿记在心里，扭头走进画廊，准备去检查每一幅画。
张文哲见状，一把拿起售票处导台里的印章，给自己盖了个后，笑嘻嘻追了上去，
“老许你等等我啊！”
许半城脚步一顿，回头瞥了眼张文哲，无奈说道，
“你跟来干什么？
你不怕了？”
张文哲勾住许半城的脖子，一脸无所谓，
“这不无聊嘛？
怕啥？
这不你在么，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张文哲看向身边的许半城。
过了良久，张文哲眼里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，他低声说道，
“老许，我还真没发现啊，
两个月前的你，和现在的你，几乎是天差地别。”
许半城一挑眉，脸上笑容灿烂，
“怎么不一样了？
我自己感觉没什么变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