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他从权杖上拔出一柄锋利的匕首，朝小玉缓缓走去。
这一幕，让不远处屋顶上的三人脸色一变。
其中，刘敏眼泪淌下，她捂着嘴，不让自己哭出声，但微弱的呜咽声难以掩盖。
许半城和张文哲早已料到这一幕，但底下那么多人，他们根本没法救。
许半城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捏紧，他赤红的左眼里泛着冷意，死死盯着木台子上的村长。
这时，村长已经走到了小玉面前。
他蹲下，高举手中的匕首，寒光一闪，汹涌的鲜红喷出，把村长身上洁白的袍子染红。
这一刀下去，守在二层四方的人，开始低吟古怪的音调。
跪在地上的村民们一听，也跟着吟唱起来。
屋顶上，刘敏差点尖叫出声，好在张文哲反应迅速，扑过去死死捂住刘敏的嘴。
而许半城，一瞬不瞬盯着木台子。
他总算知道那凹槽是干什么用的了。
只见那鲜红的液体汇聚成好几股，顺着凹槽、从顶端一直流向最底下。
最底下的村民们已经站起，他们用小碗在底下接住液体，随后递向身后，保证每个村民都能拿到。
这时，木台子顶端的小玉疼醒了。
她睁开眼，一脸迷茫看向四周。
很快，她反应过来自己被双手扯开、绑在架子上，而她双腿，传来剧痛。
小玉的脸瞬间煞白。
她挣扎起来，哭喊着尖叫，
“救命、救命啊！
求求你们放了我！”
她越挣扎，鲜红液体涌现得越快，村长看着她这幅模样，满意笑了。
房顶上，刘敏已经不敢看了，她把脸埋进张文哲怀里，又用手捂着双耳，痛苦啜泣着。
张文哲也是脸色煞白，他看向许半城，用气音问，
“老许，我们……就这么看着，不太好吧……”
许半城面无表情趴在屋脊边，他叹了口气，淡淡说道，
“狗哲，抱歉，我不是圣人，我只能顾得上我自己、和你还有文叔。”
听了这话，张文哲默默点头，
“我知道了老许，你别自责，做好能做的事就好。”
就在二人聊天的时候，空地上的洗礼仪式从神圣、变得可怖。
木台子上，因失血过多，小玉渐渐没了力气。
而村长半蹲下来，用手在凹槽里舀起一捧鲜红，高声喊道，
“敬至高无上的圣女！”
说完，他把那抹鲜红抹在了额头上。
木台子二层的四人挽起袖子，如村长一样把手伸进凹槽。
同时，底下捧着小碗的村民们，也都沾了碗里的鲜红，抹在额头上。
天地昏沉间，底下黑压压的人群，全都额头沾着红、咧嘴露出疯狂的笑容。
他们重复着村长的话，高声呼喊，
“敬至高无上的圣女！”
村民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磅礴的力量，响彻天际。
就连村外的树林，也都传来鸟类被惊扰的扑扇与叫声。
三声高呼后，村长拿起一个小碗，舀了一点鲜红的液体。
他举起碗，底下村民们也跟着齐齐高举手中小碗。
下一刻，村长一仰头，把碗里的液体一饮而尽！
村民们见状，也都毫不犹豫喝下碗里鲜红的液体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