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站在院中神情担忧的离恹,祭锦眼底划过一抹厌恶。
杀了景洲,她不觉得开心或是难过,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反应。
记忆逐渐的苏醒,让她只觉得头好痛,她不想在这地方沉陷下去。
她要离开这里。
“锦儿……”
对上祭锦的目光,离恹缓缓抬起手来。
却连祭锦一个衣角都没碰到,便见祭锦径直穿过他走进屋子里。
在进屋之前,身形如狮般大小的蠪侄回头看了一眼离恹。
那双狠厉骇人的兽眸之中满是厌恶。
它不蠢,离恹这家伙对祭锦所说的话里必然有所隐瞒。
若不是这家伙,它家主人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。
蠪侄最不喜欢的就是有对祭锦危险的存在,离恹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存在。
若是可以,它现在想一口把离恹吃了。
“蠪侄。”屋中传来祭锦低沉的呼唤,蠪侄收回目光回过头快步进屋,顺带着将门关上。
“主人,怎么了?”蠪侄走进屋中身形便缩小了许多,一跃至祭锦身旁。
便见祭锦将身上沾了血的衣物尽数褪下,她抬手拭去脸上的血液。
拔剑之时,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脸上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脸上,心中阵阵刺痛,让祭锦动作不由得一顿。
“你去通知其他人,收拾一下准备离开。”祭锦垂下手来,看着手上沾了鲜血的帕子,眸色晦暗不明。
蠪侄没想到祭锦居然打算离开这里,立马开口劝道:“主人,如今神界虎视眈眈,此时离开……”
“不必再说。”祭锦出声打断了蠪侄的劝导,“我都清楚。”
祭锦看向蠪侄,深邃的眸色撞进兽眸之中。
蠪侄张了张嘴,好似明白了祭锦这话中的坚定,终究没有再开口劝说,点了点头转身离开。
看着蠪侄离开,祭锦仿佛浑身失去力气一般跌坐下去,双手紧攥,一点一点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