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敏看向朱秀莲说:“她原先是不是计划出去十天?”
朱秀莲摇头:“好像是?我不太记得了。她也没跟我们说归期吧?”
教导员叹气:“唉,我怎么就晚来一步了呢?”
朱秀莲问他:“教导员,是有什么事情,我们能不能帮得上忙?”
教导员说:“你们帮不上。我想让她去参加建军节的座谈会,给军属做个演讲。”
“那真不凑巧。你要是昨天来,她或许就不会走了。”方敏说完,大着胆子跟教导员说:“教导员,娟娟婷婷这事儿,也不能怨金穗。带了她们这么多年,金穗对那两个孩子,比对亲生的还上心。”
教导员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,这件事情是孟思昭犯浑了,我回去就打电话训他。”
朱秀莲帮腔道:“那亲爹就在咱们南滨,三天两头地学校看孩子,你叫金穗怎么防?她自己要上课,还要管理家里和这儿。孩子以后长大了,要真想找回自己的父亲,他孟思昭又能拦得住?”、
教导员应声:“嗯,你们说的都对。既然金穗不在,我就先回部队了,她要是回来了,若是还在建军节前,让她务必要跟我联系。”
方敏点头:“好,她回来了我们让她第一时间跟你联系。”
回到部队之后,教导员想想这事儿是真生气,然后通过军用电话,找到了孟思昭。
电话一通接,他就厉声训孟思昭:“怎么?当个副营长脾气见长了?”
孟思昭听出是他的声音,立正站直,认真地说:“教导员,我不敢!”
“不敢吗?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!听说你写信把金穗骂了个狗血喷头,有这回事吧?”教导员不客气地说。
孟思昭觉得后脑勺凉嗖嗖的。他有些不悦地说:“这种事情她跟你告状?”
“哼!”教导员冷笑:“她要真有兴趣跟我告状,我倒是挺高兴管的。我不是从她嘴里听到的,是朱秀莲跟我说。”
“嗯?朱嫂子有空跟你说我家事?”孟思昭问。
“我今天去找金穗,想让她在建军节到我们营里来做个演讲。没遇着她,朱秀莲和那个方敏才跟我说,为着你那两个侄女的事儿,你跟人家生了好大一通气。”
说起这个事情来,孟思昭觉得自己可真的是很无辜。他说:“教导员,别的什么事情都好说,那娟娟和婷婷就绝对不能认那个始乱终弃的陈世美爸爸。”
“你现在不让孩子认,行啊你管得着吗?你自己不在南滨,让人家钻了空子,见天地去学校见孩子,你让金穗怎么办?她得上课得管家里还得管豆腐坊,是你你忙得过来吗?再说了,你现在可以拦着孩子不让她们认,那孩子长大工作了,人家自己要去找爸爸,你还能拦得着?”教导员越说越生气,在电话里都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。
孟思昭被这一段话噎住,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。
教导员又说:“到那时候让别人白捡两个大闺女,吃亏的难道不是你?”
孟思昭低声说:“那我可以让他们找不着。”
教导员气得要吐血:“我现在真想扒开你的脑袋,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?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,那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?你凭什么剥夺她们认父亲的自由?要说你抚养她们有功劳,那也是金穗的功劳最大。你整天不在家的,根本就不了解孩子。”
孟思昭又被怼得无话可说。
“我问你,你现在还要不要媳妇?”教导员严肃地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