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穗说:“这事儿我不着急,谁着急了谁自然会想办法。”
田如玉说:“可惜我明天就得走了,不然还能看一场大戏。”
朱秀莲瞪她:“人家金穗这儿多难过呢,你当大戏看。”
“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,没觉得她多难过。”田如玉笑。
“你明天要走,我又送不了你,也没有东西给你带回去,可真是不赶巧。”金穗说。
田如玉到她的书桌上,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地址和单位的电话号码:“以后有空就给我写信吧,好歹相识一场。”
金穗点头:“那可行。”
田如玉站起来:“你好好养病吧,我回去跟乔大爷说说话,顺便收拾收拾行李。这个家属院啊,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来。”
她的话语里无不透露着伤感。朱秀莲说:“真舍不得,就办随军嘛。像我这样长驻家属院,只怕不要讨人嫌。”
田如玉说:“随军工作调来,转业以后又还要回老家,多麻烦呢。我在家安心带孩子等他回家就是了。”
金穗说:“那你快走吧,不然一会儿乔参谋要过来找人了。有空多联系。”
田如玉依依不舍地退到门外,然后转过身来说:“金穗啊,你跟孟连长好好地啊,别让那些不要脸的女人钻空子占便宜。”
金穗点头:“放心吧,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到了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,金穗又烧了起来。她爬起来吃两颗退烧药,盖上厚被子捂汗。
田如玉清早走了,乔行远开车把她送到南滨市区的火车站。她知道金穗病着,没有过来道别。
金穗病得浑身无力,就在屋子里窝着没出门,因为洗澡不方便,只是烧热水擦擦身子,头发都馊了。
温晓凝被教导员暂停工作,等了两天,没有任何动静,她坐不住了。她已经说出那样的话,领导没有处理,那希望就非常渺茫。
她去家属院找孙天娇拿主意。
孙天娇说:“再等等,她这几天病着,没怎么出门。”
温晓凝哭丧着脸说:“你可真是把我害惨了,我现在骑虎难下。这事儿要是成不了,我也没脸再在猛虎营里待下去。”
孙天娇安抚她:“怕什么?你就一口咬定被他占了身子,再找家里关系施压,他那个农村媳妇没什么本事的。”
温晓凝苦笑:“她没本事?之前孟思昭跟高立勋传出不和,她三两下就给解决了。我是吃过亏的,所以当时我跟你说的时候,就不敢拿自己的名声去搏,你倒直接把我架火上了。”
孙天娇不以为意:“你心软了?你得趁他不在,赶紧地把这个事情落实了。不然等他回来了,就赶不上趟了。”
“你以为我没说吗?可是我们教导员说要等孟思昭回来调查清楚了再说,不能信我一面之词。”
“实在不成,你闹到团里去。”孙天娇又给她出了一个馊主意。
温晓凝摇头,颤抖着声音说:“不行,我不能再往上闹。孟思昭是个硬脾气,他妻子如今就在部队,营里我都不一定过得去。我已经没有名声了,万一收不了场,我只有走人。”
“那你就赶紧让家里施压,越快越好。”孙天娇说。
温晓凝闭上眼睛,脸色惨白。
王江到家属院来的时候,金穗烧好热水,正打算洗头。这两天实在邋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