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谨嘴角一抽,还当不当讲?
这厮莫非是真的喝醉了?
看着某侄儿鄙夷的神情……也罢!
玄羽一声叹息,放下手中的酒壶,正色道。
“我方才细观,那位陆二姑娘眉间黯黯,隐隐间似有黑云笼罩,恐霉运将至啊!”
南谨闻言,神色几乎一瞬就清冷下来,“你确定?”
“出家人不打诳语。”玄羽说着,就又拿起酒壶仰头而饮。
与此同时,内心默念,阿弥陀佛,罪过罪过。
南谨自然听不到大师的默念,大师酒壶放下的时候,紫色身影已然不见。
忽而一阵冷风吹过,玄羽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。
下一秒……难道是自己喝晕了不成?这里怎么会有风?
直到回过头来……吓!
怎么才走一个又来一个?
黑衣凛然,来人气息处处彰显着骄狂霸道。
直到看到那张冷肃威严的脸,玄羽心中微微一跳。
这个地方不是只有侄儿和自己知道?眼前之人又是从何得知?
罢了,眼下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
玄羽抱起酒壶,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,朝着面前人恭敬行了个礼,“翊王殿下。”
“你认得本王?”面前男人凌厉的眉峰微挑。
“堂堂战王,杀伐决断,威震八方,这整个大兴又有谁会不认识?”玄羽难得摆出一副正经的神色。
正经不到一秒,下一秒……
“王爷也来求姻缘?”
萧景翊幽深的眸落在他身上良久,才答。
“本王来此,是为一个人。”
玄羽思索不到片刻,“原来是为郑姑娘,没想到王爷果真如传闻那般,对郑姑娘一往情深啊。”
萧景翊眸光闪了闪,并不否认他的话,只是审视的眼神却落在玄羽身上良久。
玄羽被看的莫名心头一阵发慌,下一秒,萧景翊漆黑的眸子微眯,问。
“你和南越皇帝顾千钧是什么关系?”
……玄羽心头猛然一跳。
他竟看出来了?
自己的容貌本就和皇兄生的极像,但好在见过皇兄真颜的人并不多,所以这么多年出门在外,也从未有人怀疑过什么。
直到今日……他忽然想起,数年前南越宫宴上,似乎的确接见过兴朝的使臣,难道,面前这位当时就在其中?
这些念头一闪而过,玄羽面上却始终保持着十分的平静。
下一秒,正迎上那双漆黑的眸,他平淡的语气道。
“还是被翊王殿下看出来了,我的确是南越人,和我朝皇帝,自然是君主和子民的关系。”
君主和子民么?
萧景翊眸中闪过恍然,并未再追问下去。
离开之前,却是留下一句话,“本王听说,南越皇的幼弟,贤王殿下的尊讳便叫做顾玄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