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歌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下,浅浅一笑,立在江驰禹身侧从后面走出来,她步步生莲,姿态庄雅,一点没有怯场。
在所有的目光中,总有那么一两道不怀好意,首当其冲的就是容靖,他的脸登时黑沉下来,似要把容歌生吞下去。
经过容靖身边时,容歌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他的怒火。
“父皇!”容靖紧皱眉头,指着容歌躁声:“她怎么在这?”
都是她奸诈害了母妃!容靖厌恶死李伽蓝了!
容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容歌,姿色相貌都是不错的,小官家的女子,仪态却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位千金,同江驰禹站在一起,却也是郎才女貌。
可容祯就是不太满意,总觉得江驰禹不应该让李伽蓝来配。
见容祯不理,整个目光都粘在了李伽蓝身上,容靖大声:“父皇!”
“靖儿。”皇后先一步开口,警醒容靖道:“不可胡闹。”
容靖不服,瞪了皇后一眼,往年坐在父皇身侧的,都是母妃,若非母妃遭李伽蓝和江驰禹的陷害落了势,今年怎么会让皇后出风头。
他怨!
场下没人敢大声议论,都眼睁睁看着江驰禹把李伽蓝挽到了容祯面前。
有了上次的教训,这次容歌将见到容祯的苦水藏的很好,她轻抬眼皮,伏身行礼,“臣女叩见圣上,圣上万岁!叩见娘娘,娘娘千岁!”
容祯喜怒不明的说了句,“让你去玄贞观跪经,可知错了?”
容歌未抬头,不卑不亢道:“臣女知错。”
“行了,起来吧。”容祯也不想让江驰禹丢脸,他只是想再考验考验李伽蓝。
容歌起身,不巧瞥见安排好一切防卫,正缓缓而来的时言,两人同时一怔,不一会时言的眉头便蹙了起来。
场上等着看好戏的人不少,等容歌出窘的人更不少。
“此次狩猎,随行的太医只带了许祺瑞一个,李伽蓝就留在内场,陪着皇后。”容祯说完,看向江驰禹道:“江爱卿,行吗?”
江驰禹颔首,“但凭圣上做主。”
“臣女定好好照顾皇后娘娘。”容歌心下一松,真是天赐良机,让她这么容易就留在了里面。
皇后轻笑一声,同样谢过容祯,温声:“都说李小姐有神医之名,正好本宫近来头疼难眠,你好帮本宫瞧瞧。”
容歌点头,见皇后对她招手,在众人或猜测或嫉恨的目光下轻而易举站在了国母身侧,说:“娘娘放心。”
皇后上下打量着容歌,忽地拉住容歌的手,笑着道:“方才还没仔细瞧你,等你和渊王站在一起本宫才发现,是挺登对。”
容歌愕然,皇后说这话什么意思?
连江驰禹都幽幽缩了缩眸,皇后接着道:“圣上你觉得呢?李小姐也是官家千金,渊王既然喜欢,你我不如就做主成全了这桩美事。”
什么!
容歌眼神飞快的扫过江驰禹,顿时明白,容祯想借着皇后的手把自己许给江驰禹。
四周霎那间静了下来,容祯佯装思考了会,说道:“姻缘一事,还得看当事人自己的意思,皇后总不能与朕强来。”
“圣上说的是,是臣妾思虑不周。”皇后表情溺爱的抚摸容歌的手背,容歌又不好当众挣脱,俗话说的好,伸手不打笑脸人,她只好乖乖让皇后拉了半天。
江驰禹道:“多谢圣上和娘娘好意,臣的婚事不急,既然是春猎,就不要因为臣的私事让大家伙不快了。”
容祯闷道:“谁!谁敢不快?”
顿时鸦雀无声。
“圣上。”皇后低了声,安抚道:“臣妾看你日日因渊王的婚事着急,仔细算算,渊王也确实老大不小了,臣妾思来想去,该成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