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歌没有推开江驰禹,任由他抱了半天,等两人慢悠悠回到渊王府已经天黑了。
两人的心情都很好,相视的眉眼之间都缠着丝。
容歌在世安苑门口目送江驰禹离开,刚回身就被江桉扑了个满怀。
“阿娘,你和父亲出去不带桉儿。”江桉努嘴,乳香味绕鼻,他故意蹭容歌,“父亲带阿娘去哪了?”
容歌抿着嘴笑,江桉的眼睛黑白分明,稚嫩的光暖洋洋的。
江桉缠着问,“阿娘告诉桉儿,告诉桉儿嘛,桉儿谁也不说。”
容歌不说,江桉就凑上去亲她,瘪着小嘴可怜兮兮的,水灵灵的脸蛋埋进容歌脖间,“父亲和阿娘有秘密了,桉儿以后会知道的,反正桉儿快好了,等桉儿好了也能带着阿娘出去了。”
“等桉儿好了,我们出去。”容歌揉了揉江桉,笑道:“桉儿真乖。”
江桉大声的笑,笑声穿荡在世安苑,他能感觉到,阿娘又活过来了,发自内心的欢喜。
嬷嬷说的对,父亲和阿娘在一起,两人都会开心的。
他希望父亲和阿娘,可以永远永远的在一起。
“桉儿今夜和阿娘睡好不好?”江桉闹道:“桉儿想和阿娘一起睡嘛,费爷爷说,桉儿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了,都是阿娘的功劳。”
容歌欣然答应,她真的好喜欢江桉,好想把欠烨儿的一切都补偿在江桉身上,江桉是烨儿赠给他的抚平伤痛的礼物。
抱着江桉进去,容歌道:“费爷爷什么时候来看你了?”
“下午啊。”江桉说:“费爷爷还让我同阿娘说,他今夜回自己的旧院子了,不在王府,让阿娘回来后不要去院子里找他。”
省的白跑一趟。
容歌却想着,师父怎么回去了,旧宅院多日没住人,冷清冷清的,师父身体不好,受冷了怎么办?
由不得容歌多想,到了江桉入睡的时辰,她只好哄着江桉睡。
不成想这一觉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,别说噩梦,连瞬间的醒神都没。
容歌见江桉还睡着,小脸白净的像瓷娃娃,她轻手轻脚的洗漱好出了门,问近卫才知江驰禹去上朝了,上完朝就直接去北衙。
“师父呢?回来了吗?”
近卫摇头,“还没呢。”
“那我去看看师父。”容歌带上费浦和爱吃的糕点,迎着晨雾去了费老住的巷子。
巷子是老街了,零散的住着几口人家,门口的路坑坑洼洼的,堆在土瓦墙角的雪半融,渗进了泥墙的痕迹,岌岌可危。
容歌到了门口,回头忘了一眼,叹气道:“我一个人进去就成,你俩别跟着了。”
两尾巴近卫点头,立在了墙外。
容歌现在每走一步,都甩不掉这俩尾巴,好在她已经不排斥了,偶尔不喜欢他俩跟的太近,就让离远些,倒也听话。
大半个月了,她也没问过两人的名字,懒得开口。
轻敲了敲门,容歌没用什么力气,木门就开了缝,她便直接进去了。
院里堆满了药筐,时辰还早,容歌怀疑费老还没起,她小步往屋门口去,路过侧屋,从窗子里看进去,小药童还在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