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驰禹远远退开,容歌经过时目光闪躲,被宿青乔用力掐着搡出了王府,苏敞之的人在门外接应,不消片刻,容歌就被带上了苏敞之的马车。
“王爷放心,出城之后我会放夫人离开。”苏敞之回首道:“半个时辰后王爷在城外接人便好。”
江驰禹孑然立在门口,幽声:“夫人有伤在身,阁下现在就放她下来,本王跟你走。”
马车里的容歌静静听着,一口气莫名的吊到了嗓子眼。
江驰禹的神态是那么决然,他让近卫都留在院内,一人逼近苏敞之,哑声:“让她下来!”
苏敞之心软了,他在江驰禹脸上看到了一种虚无却存在的东西,是深爱。
不禁惋惜,郎有情妾无意,二小姐怕是不喜欢他,江家小子一厢情愿,得吃苦了。
苏敞之也担心二小姐的伤势,就要答应江驰禹的请求,还没开口宿青乔就探出头说:“江驰禹耍花招,别信他!你放心,我宿青乔也不是辣手摧花之辈,车上有药,我会照顾好怜人的二小姐的。”
江驰禹双目充血,宿青乔可是浪荡子,他厉道:“你敢!”
“哎,我就敢怎么了。”宿青乔说着还扯出容歌,当着江驰禹的面揪住容歌的头发打她,笑道:“江驰禹,你能拿我怎样啊?”
“你别碰她!”江驰禹上前去踹马车,就要冲上去,被苏敞之意剑柄挡回去。
容歌颤抖着唇瞧他,不知为何,又止不住的心绞,连无声的泪什么时候滴落都没发觉。
宿青乔抓容歌,笑的更大声了,猖狂道:“我就碰她,你将我关在地牢折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一日?你不是爱她吗,她现在就在我手里,我就是反悔你又能如何?我半路杀了她,让你在城外为她收尸,你说好不好玩?”
说着宿青乔勒紧了容歌的脖子给江驰禹看。
江驰禹嘶声,“宿青乔!你别碰她!本王让你别碰她!”
容歌落泪的模样她自己未察觉,却落在了江驰禹眼里,他要疼死了,几乎站不住。
宿青乔更过分了,容歌面色由灰白变得青紫,就在江驰禹眼前,这比杀了他更要命。
看着江驰禹恨意怒起,却又不敢在逼近一步的无助模样,容歌嗓子干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定定的望着他。
“本王换她!”江驰禹说:“要杀要刮悉听尊便!”
苏敞之看不下去,带怒的瞥向宿青乔,宿青乔“嗖”一下把容歌暴力的塞进了马车。
“王爷放心。”苏敞之沉声:“我必会保夫人无虞,王爷在城外接人便好。”
话落便疾驰而去,江驰禹追了两步,深眸之下俱是杀意。
“泽也!马!”
——
苏敞之进了马车,看容歌呆坐在一角,魂不守舍的模样,衣襟上的血一直染到了腰间,出声:“二小姐,你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容歌忽阴沉沉的抬起头,烈鬼般的獠牙毕露,马车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,苏敞之顺着容歌的目光看,心底一跳,她死死盯着宿青乔,似要杀人。
宿青乔鹌鹑似的缩了缩,突然比见到苏敞之还害怕,舔了舔唇说:“那啥……姑奶奶……”
“闭嘴!”容歌动了动筋骨,狂风般的拳头已经打了下去,伴随着宿青乔的鬼哭狼嚎,容歌凶道:“谁给你的胆子,拿你姑奶奶的簪子戳你姑奶奶!长本事了啊!骂谁是娘们,你才是江驰禹娘们!你娘们!……揪你姑奶奶的头发,踹你奶奶!”
“我错了我错了……”
“你还有错!给你脸你就想当大王,你要咋地?”容歌狠狠的用武力压制住宿青乔,狠道:“刚才不在江驰禹面前挺能横吗?不还要宰了我让姓江的来收尸吗?来啊,再横一个我看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