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驰禹的沉默,无疑是坐实了他与李伽蓝早就有染的事实,经过茂国公的提醒,李二小姐痴缠江府公子的陈芝麻烂谷子又被翻了出来。
唯一不同的是身处其中的主人公变成了容歌,最重要的……容歌还是个哑巴背锅侠。
茂国公自以为尝到了甜头,笑说:“大家都想起来了吧,那我就再说说李二小姐的孟浪事,敢问李二小姐那日从国公府离开后,可是随王爷回了王府?深夜才归?”
容歌满口黄连味,苦了吧唧道:“是又如何。”
“二小姐还真是一点都不害臊。”茂国公双眼放光,差点脱口而出“我喜欢”,干瞧美人不能摸真是难受,起哄道:“时老听见没,二小姐自己都承认了,未出阁的闺秀,被王爷带回府中玩弄到深夜才送回求,时抚使何苦呢?”
时言愤怒,扬手就要将广胖子从轮椅上翻下来,被容歌拦了一把,他愤懑道:“我夫人是去了渊王府,可那日我也在,带夫人去给王爷拜年,深夜亲自送夫人回的李府,国公道听途说一言两语,便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,实在可恨!”
“哦,是这样啊?”茂国公佯装惊诧,油光满面的瞄容歌,偏转目光问江驰禹,“真相可是这样?王爷真没尝过那二小姐的滋味?我不信不信……”
江驰禹轻抬眸,没人瞧清楚他是如何动脚的,一眨眼人已经在两步外,茂国公大病初愈,胸口又结结实实受了江驰禹致命一脚,连人带轮椅翻了出去,倒在京军脚下,咿咿呀呀的叫骂着,京军手忙脚乱一群人抬不起来一个死胖子。
江驰禹冷笑,听着的人瞬间如履薄冰,他盯着茂国公说:“国公爷先尝尝本王的滋味如何?称你一声国公还真以为本王给你面子了,本王同二小姐清清白白,泽也!”
泽也道:“在!”
“离太远了,国公神志不清怕听不清楚本王的训话,请国公过来。”
泽也一打手势,王府近卫便伺机而动围了京军,时言点头,身旁的便衣锦衣卫动了动筋骨,当即抽出绣春刀左右包抄,时府的门房听着前院的动静,直接将府门锁死了。
事情发生的太快,瞬息万变间在场的宾客无人反应过来。
怀着喜气来吃席的诸位臣子一看这场面,当即三十六计,事不关己一概装瞎,默契的后退一米有余,把场地给大展拳脚的王府近卫空了出来。
“江驰禹你干什么!”茂国公扭到了胳膊,躺在地上痛苦的大喊:“你敢动我,我是圣上亲封的国公爷,你算什么!”
朝中有一半人面子上给脸,背地里瞧不起江驰禹分毫,江驰禹心知肚明,这些年他就是踩着这些人一步步爬上来的,可不比尸山血海来的容易。
茂国公背后没少对一群群的娇妾们说江驰禹金玉外表,败絮其中,情急之下也顾不上恭维了。
江驰禹凉声:“本王还是圣上亲封的殿下呢,国公说本王算什么,区区臣子,妄动天子土,本王可得好好同国公说道说道。”
京军果然都是绣花枕头,平日里懒散惯了,真动起手来,接不住近卫一剑,受不住锦衣卫一刀。
泽也踹开碍事的轮椅,把体肥态虚的国公爷拖到了江驰禹跟前,茂国公狼狈不堪,半天爬不起来,好不容易弓起身子又被江驰禹凌肩一脚踹了个狗吃屎。
江驰禹金丝云纹黑靴停在哀嚎的茂国公脸颊前,以极其羞辱的姿态,阴沉道:“本王刚才说什么来着?国公想好了再胡说八道,说错一个字,本王都不会善罢甘休以,你当本王说着玩玩?”
茂国公斜眼上看江驰禹,那阴冷的眸仿佛要将他冻住,他哆嗦道:“王爷是被我说到痛处了,我好歹是一朝元老,就因当着王爷的面说了几句实话,就要受此大辱,我要弹劾你,狠狠的弹劾你,要向圣上讨回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