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精的作用下,沅子凌来不及多想就直接亲了上去,顾灏刚想说些什么,感受到唇边软乎乎的触觉,也只能默默地闭上双眼,化被动为主动,迅速占据了优势。
“唔...”沅子凌发出一声妩媚地嘤咛。
更是让顾灏欲哭无泪,是沅子凌亲吻之中竟是睡着了。
她身子软绵绵地趴在顾灏的身上,像个乖巧的婴儿一样,顾灏轻抚着她娇嫩细滑的脸庞,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唇瓣,轻笑道:“希望你明天起来不要后悔。”
可第二天,沅子凌醒来以后,确实无比地后悔,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,还是有残留的余温,而且床褥也有翻滚过得痕迹,最让她生不如死的是床单上竟然还有一滩水迹。
她深呼吸了几下,使自己平静下来,好好回想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,但她记得的最后一幕,是喝完了那瓶水果酒之后,倒在了无影的怀里,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。
就连床上的水迹是怎么产生的,她也一无所知,只是大脑一直在嗡嗡作响,她甚至怀疑昨晚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,但看到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,又觉得一直都是她在胡思乱想。
但事实却是,昨晚顾灏把她抱回床上时,她一直在喊着要喝水,顾灏便给她倒了一杯清水,结果她刚喝了进去,就吐了出来,说水没有味道,还一直缠着顾灏要找茶喝,床褥上翻滚的痕迹,就是顾灏为了躲避她造成的。
沅子凌洗漱完,推开窗户,想要呼吸下清新空气,却看到飞翔绑在屋后面的栏杆上。
“飞翔。”沅子凌朝着白马呼唤了一声,白马立即走了过来,用头蹭了蹭她的肩膀。
沅子凌抚摸着飞翔的头部,思忖了片刻,说道:“我们去找无影吧。”
心里的一些疑问,她必须要找无影问清楚,不然就像一根毒刺,不停地在扎她的心。
当沅子凌骑着飞翔向树林里奔去时,有一个人影紧跟在她的身后,从树林里飞身而去。
其实,沅子凌根本不知道无影身在何处,她只是想要找到昨天学习骑马的地方,或许那就是他的落脚点。
可让她头痛的却是,进到树林之后,她完全失去了方向,只能停在原地,举棋不定。
忽然,飞翔感受到有陌生人的靠近,变得有些急躁不安,沅子凌顺了顺飞翔的毛发,安慰道:“别害怕,我们勇敢一点。”
话音刚落,一抹白衣身影从天而降,落在她的面前。
“你已经很勇敢了,一段时日不见,竟学会了骑马。”
沅子凌定眼一看,激动地喊了出来:“言大哥。”
顾言轻轻一笑,调侃道:“还以为再见已是陌路人呢。”
沅子凌翻身下马,走到顾言的身边,嗤笑道:“怎么可能?不管什么时候,言大哥都是我的亲大哥。”
顾言冷笑道:“伶牙俐齿,离家出走都不告诉我,还说什么亲大哥?”
沅子凌尴尬地抽了抽嘴角,低声说:“事发突然,我来不及通知你,下次我会记得的。”
“下次?”顾言看着沅子凌,惊愕地问:“你决定了要回顾王府?”
沅子凌目光暗淡了下来,摇着头说:“我还没考虑清楚。”
顾言收起手中的折扇,若有所思地问:“子凌,你想过离开京都,离开顾灏,自由自在地活着吗?”
沅子凌的眸光忽而紧缩了一下,“能逍遥自在地活着,当然很好。”
听到沅子凌的话,顾言有些迫切地说:“如果你想,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,我们远离这些明争暗斗,去过一些平淡的生活。”
沅子凌的神色变得隐晦不明,“远走高飞?”
“你离家出走,不就是厌恶了这尔虞我诈的日子吗?只要离开了京都,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了,难道不好吗?”
顾言只是等来了沅子凌长久的沉默。
“你终究还是舍不得顾灏,是不是?”
沅子凌扬了扬睫毛,看着顾言,微微点了点头。
顾言苦笑道:“你不用急于回答我,好好思考一下,如果你想走,随时来找我。”
沅子凌浅笑了下,欲言又止,突然树上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,嘲讽道:“楚王,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婚,人家根本不想走,你非要拐带人家,有何居心?”
见状,顾言旋即把沅子凌护在身后,警惕地望着无影,问道:“阁下是重生楼楼主,无影?”
无影冷声一笑,“楚王知道得太多,未必是好事。”
沅子凌站在顾言的身后,抬头看着无影大喊了句:“你下来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无影挽着双手,站在树上瞟了沅子凌一眼,沉声道:“本座无可奉告。”
“你个混蛋。”沅子凌捡起一块小石头,砸了过去,无影侧了侧身,小石头砸在了身后的树干上。
无影轻笑道:“凌儿,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?昨晚明明很粘人的呀。”
沅子凌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,抓起了地上的小石头,疯狂地砸向无影。
“别叫我凌儿,我恨你。”
无影从树上凌空而起,越过顾言,来到沅子凌的身后,趁她不备扣着她的腰身,意图带她离开。
见无影欲带沅子凌走,顾言随即将沅子凌拉了过来,两人之间瞬间腾起了一阵杀意。
无影眸光凌厉如鹰,厉声警告道:“楚王,你不是本座的对手,识时务的,就让本座带沅子凌走。”
顾言丝毫没有退怯的打算,“本王非不让,你敢杀本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