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舒瑶无言地看着对方，片刻之后又垂下了眸子，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什么都不想多说。
“年纪轻轻的，手段倒是不少啊，难怪能把申雪阳迷的连家产都不要了也要和kay离婚。”
“？”
这个锅可就大了。
舒瑶反驳道：“您说错了吧，他们离婚的时候我还不认识申先生。”
她也是在贺老爷子的生日宴那天晚上才知道申雪阳离婚的事情的。
对方还想说什么，手机响了起来。
就在韩母接电话的空档，宴江淮也带着律师来了警局，大晚上的，警局跟赶集一般热闹。
半个小时后。
舒瑶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，脑子里乱糟糟地在一张什么纸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就没事了。
“走吧。”
宴江淮还以为她是被吓着了，还出声安慰道：“没事，那天包厢里的谈话都有录音呢，她讹不了你。”
“你录音了？”
舒瑶一个激灵，反应了过来，是了，她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录音这回事呢？
出了警局。
外面还下着雨，舒瑶撑伞站在台阶上扭头往回看了眼，贺风扬已经出来了，正和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在讲话。
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，他忽然直直地看了过来。
“……”
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只持续了一秒钟舒瑶就转开了自己的视线，心跳有些不自然地加快起来。
恰好车子开过来，宴江淮下车给她拉开后座的车门。
舒瑶能感觉得到背后那道盯着自己的灼热视线，但她没有回头，弯腰快速进了车里。
黑色的车子在雨夜里灯光闪亮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。
……
晚上九点过几分，宾利车上。
钱嘉恒拉开后座的车门进来，低声地汇报道：“都处理好了，贺总放心。”
贺风扬没应声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，片刻之后才开口，“去医院。”
半个小时前收到的消息，kay已经醒过来了。
醒的还挺是时候。
初夏的雨夜偶尔伴随着几声闷雷，外面的天气一如车里的气压一般，低沉沉的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许是车里的气氛实在是太沉闷了，钱嘉恒开口道：“贺总……您真的打算娶秦小姐啊？”
这几天在医院里夫人三句话不离贺总的婚姻大事。
而最能让夫人满意的儿媳妇人选不是舒瑶小姐，而是秦氏集团的千金秦知寻。
“要不然你娶？”
贺风扬睁开眼睛偏头看向车窗外面，浓黑的眼底一片戾气。
钱嘉恒舔了舔唇，大着胆子问：“那……舒瑶小姐怎么办？”
贺总这段时间对舒瑶小姐的事情事事上心，难不成就这样算了？
“她爱怎么办怎么办。”
那个女人巴不得离他远远的，他要娶谁她又怎么会在意？
“……”
钱嘉恒觉得大老板是在口是心非，虽然觉得可惜，但谁让大老板摊上了那么一个母亲呢。
想想贺总也挺可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