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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敢，但是他不能，因为杀了他，春秋道的所有线索就断了。
所以，他只能忍受着宋凉的挑衅，不敢再继续。
也正是因此，百里弘毅才觉得自己很没用，毒害他阿爷的人就在眼前，可他什么都不能做，甚至是不能帮阿爷报仇，实在是有愧于阿爷这么多年的教养。
“二郎，不过是杀个人罢了，想杀就杀吧，他，并不是此次抓到的唯一一个春秋道的教徒，你若是看着这张脸实在难受，那就送他一程，也好过他留在世上痛苦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百里弘毅愣了一下，回头，无声看着柳熙，便看到她嘴角带着温暖的笑意，满是鼓励的看着自己。
那一刻，百里弘毅突然觉得，自己心内的恶，好像又都消退了。
他松开了宋凉，退后两步，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喘的像条狗一样的宋凉，突然觉得，自己释然了，好在，阿爷没死，好在，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“宋凉，临死前，再免费告诉你个消息吧。”
宋凉用手捂着脖子，不停地咳着，眼神危险的看着笑容灿烂的柳熙，就是这个人，把自己所有的计划都毁了，就是这个人，让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大业成的那天。
此时，看着柳熙，宋凉无比的愤怒，更觉得，她就是个恶魔。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想说什么啊，宋尚书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，说实话，看着还怪让人害怕的。”
说着，还用手拍拍胸口，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来，看得宋凉又是嘴角抽搐，这个女人，还真是可恶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