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候日渐转暖,由于有了水源,连原本浑浊的空气都变得清新。
田里的农作物一茬茬冒出,绿中夹着点黄,风一吹,十分壮观。
孩童们在田埂上奔跑,银铃般的笑声在这片初见生机的大地上久久回荡。
大人们则一边忙着农活儿一边闲聊,一张张面孔不再是数月前的灰败,而是充满了期待及向往。
弯弯绕绕的堤岸边,一对男女正在悠闲信步。
女子指着那些黄土地里绿芽道:“这叫紫穗槐,刚才你看见的那片,是高羊茅,还有远处的山坡上,种着结缕草,等明年,许是就能变成绿油油的草坪。”
“你们治理干旱,一般是着重于引水,但像这种地方,即使有了水源,也还是会迎来季节性的大旱或者干枯,其实不是水不够,而是水土流失了,植被太少,存不住水分……”
“嗯。”男人微微蹙眉,沉吟道,“这么说,山洪多发的地带,不仅因为当地气候恶劣的原因,与植被及树木不够茂密也有一定的关系。”
对于容漓超强的理解力及举一反三的能力,姜念卿已经见怪不怪了,她尽可能的将现代对于治理的观点逐一道出。
两人边走边聊,气氛既严肃又漾着缱绻。
主子们相谈甚欢,侍卫们非常识趣,一直隔得远远的。
“你原先的国家,治理得相当不错,应该非常强大。”
姜念卿望着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神,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难道要告诉他,其实严格论起来,他们或许有近一两千岁的年纪差?
察觉到女子的欲言又止,容漓微微挑眉:“怎么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脸色突地一变,一个侧步掠至左侧,伸手从一棵大树后方揪出一人,拎小鸡一样拎在手里,先钳住右腕,夺去了对方攥在手心的小刀,随后上下一个打量,松开了五指。
此人瘦巴巴的,像只小猴子,落地后顾不上摔疼的身体,而是忙着将左手的东西往怀里藏。
这时,侍卫们也闻声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