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助理拿起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，再一次拨通了傅念的电话。
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，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“董事长……”
“说。”
“傅总，挂断了。”
傅天成没有说话，只是沉默地看着桌子上的文件。
助理站在一边默默地等着，傅天成不说话，他更是一动不敢动。
突然，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打开，傅天成没动，助理却终于看到希望一般松了口气“傅总，您来了。”
面上勉强保持云淡风轻，其实心里早就恨不得骂娘了。
“嗯。”
傅念淡淡的应了一声，看了眼助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。
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
助理答应的干脆，消失的也迅速。
几乎是三步并成两步，瞬间就出了办公室的屋。
傅念坐在傅天成的对面。
两个人都不说话，似乎是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。
可傅天成已经找了傅念一上午了，此时也已经生气到了极点，自然没有傅念那么好的心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
“前天晚上。”
“什么时候下的飞机？”
“今天清晨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回家换了身衣服。”
“你没做别的事？”
之前说话的时候，傅念一直低垂着眼帘。
直到听到这句话，才抬起了头，对上傅天成的眼睛。
“哥，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了？”
傅天成掌控他，他一直都知道。
因为没有白玉染在身边，这么多年，傅念几乎不会反驳他的意愿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。
他有了白玉染，便想做一个“完整”的人。
自由的人。
有主见的人。
可以安排自己生活的人。
“自由？”
傅天成不答反问。
傅念却不说话，只是看着他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？”
“身份？”
“如果你不知道的话，我来告诉你，你是雨诺集团的二把手，你的一切都和雨诺集团的“生死”紧密相关。”
傅念闭了闭眼，深吸了口气。
“海外分公司那边的事情，我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“挪走总部的订单就叫做处理好了？小念，你什么时候学会投机取巧了？”
其实在回国的路上，傅念就想到傅天成会说这个问题，所以他赶在回来之前，把合同又重新和安国雄签了一份。
以雨诺集团总部的名义。
他没有回答傅天成的话，只是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桌上，往前推了推。
“都在这了。”
说着便起身。
“我这几天就回去。”
来的路上他还在忐忑，以为傅天成知道他接白玉染的事情。
还好，他没问。
但如果时间久了，他一定会知道。
所以，不在他身边，才是最安全的。
南琛从医院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。
管家看他脸色不好，也不敢说话。
李婶做好了饭也不敢叫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