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她这样心中暗道，顾璟渊转身又朝着厨房走去，替她倒了一杯白开水了之后，折返回来。
本想借酒壮胆的她，眼看也成不了，就干脆直截了当地说：“厉琴想要回厉氏，这事你怎么看？”
顾璟渊将水杯放在她身前，然后慵懒地躺在旁边那个懒人沙发里，一双锐眸紧紧地看着她。
像是在说：“厉氏是属于你的，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。”
苏瑶自然明白，顾璟渊按照两人的约定，他帮她夺回厉氏后，厉氏就归属于她。
但……苏瑶也不知道自己在考虑着什么。
顾璟渊微顿了一下，“你打算给她？”
看到苏瑶眸子里的犹豫，他淡声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毕竟不是苏家人。”苏瑶微微摇了摇头，可最终还是低下头说着。
其实就在刚刚，她有想过将厉氏给顾璟渊。
毕竟当初为了夺回厉氏，顾璟渊可是支付一大笔钱给了苏建伟，没有谁比顾璟渊更适合接手厉氏了。
大不了让顾璟渊每年都给厉琴分红，这样也够让她舒适地过一辈子。
顾璟渊抬手，修长的手指微微托着下巴，似乎在考虑着，用什么样的话来表达内心的想法。
“有时候，商场上的事情，向来都是能者居上。你觉得她要回厉氏就能管理好那么大的公司吗？”
向来脸上没有太大表情的顾璟渊，此时看起来多了几分认真。
苏瑶想了想，“在我手里，也不见得就能管理好……”
“有我在。”顾璟渊忽然打断她的话。
苏瑶，“……”
她实在想不通，顾璟渊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！
如果以前，他说这样的话，或许她还倍感欣慰。
可是现在……她都已经知道洛茹雪的存在，顾璟渊却依旧当没事人一样。
这一点是她不能理解的。
他好像，自始至终都没有向她解释过一句，又或者提起过一句有关于洛茹雪的事情。
苏瑶依旧看着他，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多变化，说道，“我和你的性格不同，有什么事了我会说，我会承认，而不会藏着瞒着，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没有。”
顾璟渊脸上的表情很显然地僵了僵，“瑶儿……”
苏瑶扯出一抹苦笑说，“因为我还是顾太太，所以我还有你，对吗？”
“可如果我不是顾太太了呢？”
她很清楚她跟顾璟渊在一起承受了很多，但那些不开心却没有一丝一毫是来自顾璟渊。
可以说，顾璟渊从未伤过她。
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告诉了她，“你只需要做好顾太太，唯一一点就是不能爱上我。”
所以现在是自己犯了这个禁忌，才受得伤不是吗？
苏瑶脸上忽而露出一抹苦笑，语气却十分坚定地说：“你知道，我不是什么菟丝花，孱弱到只能依附于别人，更何况我现在是杨啸天的女儿。”
听到这里，顾璟渊似是猜到了她继续往下说会是什么内容，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，幽深的眸光闪烁了一下。
苏瑶抬眸看向他，“洛小姐……她还在等着你吧？”
这是第一次，她在顾璟渊面前提起洛茹雪。
或许，也是最后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