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理事会成员的名单,是关随源提供的,记录得非常详细,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,也可见这位三理事并不是传说中那么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在风花雪月上面。
戚淮州看到最后,看到一个入会时间是几天前的名字,因为刚加入,资料不完整,他只能问:“闻人志是谁?”
“一个挖煤的。”关随源回答,“他原本够不上图南氏,不过图南氏最近需要徽州那边的门路,所以才接纳他。”
戚淮州现在身上的衣服,跟他是一样的,是他的风格,很浮夸的花衬衫,只不过同一套衣服,在关随源身上是花花 公子,戚淮州身上,反而有些贵不可攀。
“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。”
“真傻子在图南氏是活不了多久的。”关随源有点炫耀自己本事的意思,“我还知道,青玉老人今晚会用‘贡品’,招待这个闻人……”
一句话都还没完全说完,关随源的领子就被一把揪住。
那人力气很大,竟将他从座椅上拎了起来,他错愕地睁大眼睛,方才冷静自持的男人,一字一字地问:“你说什么?”
午夜的街道空荡荡,马蹄踩在水泥路上有哒哒的声音,过于复古,和周围一片欧式风格的建筑有极致反差。
马夫“吁”了一声,马儿便“咴律律”停下,青玉老人身边那个心腹,走到车帘前——他原本是姓隋,后来才改姓关,叫关鸠。
关鸠撩开帘子:“格格,到了,我们该下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