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姒的学习能力体现在各个方面。
昨天“临危受命”接过槿槿时,她连抱都不会,经过各种短视频和请教已婚已育的朋友,现在已经熟练掌握喂奶粉、哄睡、换纸尿裤以及穿衣服等技能。
当然,做这些的时候,她约等于完全忽视了旁边那么大个的戚淮州。
戚淮州冷眼看着,换好了衬衫,低沉地喊:“初姒,帮我打领带。”
“啊?为什么?你自己打吧,我帮槿槿穿袜子……诶,戚淮州,你昨晚不是睡在客房了吗?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很好,一个早上过去了,她才终于想起他。
是可忍。
孰不可忍。
戚淮州收回原本要取手表的手,一把抓住初姒,径直将她压在床上,初姒懵了一下:“戚淮州,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,还跟槿槿学?”
槿槿刚才就差不多是这样坐在她小腹上玩儿,戚淮州气笑,合着他现在压她反而是跟司徒瑾瑾学的?
戚总低气压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,终于不忍了,捏住初姒的下巴就吻上去,唇齿相依,初姒连忙躲避,嚷嚷抗议:“不要戚淮州!我还没有刷牙呢!”
反抗要是有效,那才怪了。
戚淮州解开她的睡衣扣子。
初姒睁大眼睛:“戚淮州!你还没完了是吧?你……唔——!”
京城醋王想,只有这样,才能让她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身上。
他也确实做到了。
槿槿一脸天真地坐在床沿,不知道姨姨叔叔在干嘛,叠高高吗?看起来好好玩啊。
……好玩个鬼!
初姒最后都感觉自己的锁骨要被他咬下来了!这男人一不高兴属性就从人变成狗的破毛病,到底是被谁惯出来的啊?
……哦。
好像是她自己。
好在有旁观者,戚淮州收敛了点,没有将恶行进行到底,初姒拉上自己的衣服,眼角泛潮,呸了戚淮州一下:“小孩子还在呢,不要脸!”
她脸颊红红,感觉身上黏糊糊,趿上鞋,小跑进浴室洗漱。
戚淮州勾唇,将被初姒抓皱的衬衫换下来,重新拿了一件,无意间回头,却看到小家伙站了起来,颇为熟练地从床尾走到床头。
“?”
哪怕是神童,也不可能昨晚刚教怎么走路,今天就能健步如飞,而且他昨晚被初姒抱着走了两三步就摔了,完全就是没学会的样子。
所以现在……嗯?
戚淮州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审问:“你会走路?你昨晚装什么?”
槿槿一屁股坐在床上,睁着大眼睛和戚淮州对视。
戚总那生人勿近的气场哪怕是大人都怵,何况是一个一岁多的小孩,槿槿也聪明,马上就意识到他没初姒那么好说话。
然后他就:“yiyi~”
初姒立即从浴室探出头:“槿槿在叫我吗?天啊!他都会叫我了,我昨晚没白教他那么久!槿槿乖,姨姨马上就好啦~”
槿槿一脸乖巧地看着戚淮州,仿佛有了靠山不怕他了。
“……”
戚淮州是没想到,一岁三个月的小孩,都会耍心机了。
他修长的手指灵活穿梭,打出一个漂亮的温莎领结。
同时面无表情地想,再让他多留在初姒身边一天,没准初姒都要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表,骗得舍不得把他还给司徒家了。
那他以后的早间运动,岂不是都要在他的注视下?
想得美。
等到中午,戚淮州从公司打电话给初姒:“司徒家把他接走了吗?”
“还没有,我刚才打给温太太,她没接,我想等晚上要是温太太还没给我回电,我就打司徒家的电话问问。”初姒道。
晚上再问?
如果司徒家没能立刻来把人接走,岂不是意味着,初姒今晚又要跟那小孩睡?戚淮州起身,绕过办公桌:“准备一下,我去接你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