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夏王朝的官爵制度包括了分封制和郡县制,属于一个大杂烩行驶。
对于隐藏在制度下的种种乱象,朝廷其实早有察觉。
几百年前,朝中不少有识之士建议进行削藩,控制节度使以及各地督抚的权力。
说起来容易,想要达成目的,实际操作起来比登天还难。
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,一旦朝廷正式宣布削藩,藩王们肯定会同仇敌忾。
或许他们不敢在明面上起兵反叛,但一定会在私底下使绊子。
朝廷派去的特使,估计还没到,就会被他们杀死在路上。
加上这些番王手下拥有大量的走狗,挑动走狗们叛乱,给王朝造成影响,势必会转移朝廷的注意力。
除去这些番王以及节度使带来的麻烦,朝廷本身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。
想要剿灭这些反叛朝廷,必须有一支足够强大的大军。
单是养活这只大军,就不知要耗费多少的钱粮,更别说征讨了。
一打二去,削藩以及收拢节度使权力的提议,争争吵吵几百年,反正就是没有下文。
“唉……”
李勇心情复杂的说道:“我李勇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,没想到有朝一日,会被卷入到惊天的风波当中,早知如此,当年还不如留在行伍,起码就算死,也能死个轰轰烈烈。”
沈千好奇道:“你以前在哪支军中服过役?”
“不瞒沈大人,小人成为侍卫之间,曾经在边军担任过百夫长,统领上百名骑兵,后来上官见我勇猛,便给我写了一封推荐信,让我来京城效命,最后成为了皇家的一名侍卫。”
“怪不得那一日你箭无虚发,还以为这是侍卫该有的本事,原来是在军中效力练就的。”
沈千赞叹了几声,安慰道:“你也不用过于担心,胡尚书和公主既然让你来,说明他们是想保下你的,只要你小心行事,不胡言乱语,绝对不会有性命危险。”
“那就承蒙大人您的吉言了。”
李勇反问道:“大人一直留在此处,莫非是和小人一样,都被这件事情牵连了?”
沈千苦笑道:“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。”
“此话说的甚好。”
李勇赞同道:“小人和大人虽然都在朝廷,但就像那些江湖人一样,一入宦门深似海,再想回头,已经没有了机会。”
就这样,李勇也住进了府衙。
太守好像得到通知,对于李勇的到来,没有任何的意外,还贴心的将他安顿在沈千的房间隔壁。
至于朝廷那边的封赏,时间过去半个月,迟迟没有等来。
每天,李勇不是在院中习武,就是听沈千讲书中的故事和道理。
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。
就在沈千和李勇百无聊赖之际,当地府衙发生了一件怪案。
这天早晨,沈千和李勇相约在院中等着吃早餐。
一名伺候他们的仆人急匆匆的过来,擦着头上的汗说道:“小人来晚了,还请两位大人恕罪。”
仆人一边说,一边将食物放在石头桌上。
李勇随口问道:“往日都是半个时辰前送早餐,今日为何晚了这么多?”
仆人赶紧说道:“不敢隐瞒李侍卫,刚才府衙发生一件怪案,由于此案前所未闻,因此我们都过去旁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