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途向前一步，站到了君意的前面，“何工，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竞标的事结束了，何墨作为失败的竞争对手，总不能是来跟他们鞠躬的吧？
何墨有多心高气傲，于途是再了解不过的了。
这就是国有研究所研究员的一贯心理，他们天然地认为，他们比起民营企业的人地位要高。
果然，何墨一开口就是咄咄逼人的质问，“你们一家成立了几天的公司，凭什么能够赢我们研究所？
“你们不就是走了后台，后台靠山硬，所以才能够赢我们吗？
“你们比我们报价便宜了整整六千万，你们这是低价恶意竞争，我要去告你们！”
何墨怎么可能接受研究所输给了一家民营单位的事实？
这简直不可思议！
“158所为什么不能输？”
出乎君意预料的是，她本以为于途要息事宁人，不想于途却是开口跟何墨针锋相对，“158所报价5.2亿里面，到底有多少是需要走关系的人情费？
“现在研究所里面，有多少职位是各种各样的领导安排进来的虚职，企业领导会把亲戚朋友往里头放，把这种事情作为送人情也是稀松平常。
“研究所的多少领导根本就不是科研出身，对技术一窍不通，但他们就是能坐到那个位子，对所有人指手画脚？
“158所里面的电脑都是6，7年前采购的电脑，电脑配置已经落后到开机需要十几分钟的地步，有人来想过更新这些配置吗？
“关在作为玉兔号的核心设计师，当时拿的工资也就是每个月两万块，还比不上互联网公司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，而研究所的一个部长千金在国外开的是玛莎拉蒂！
“关在就算是做到了核心设计师，但是他根本没有可能再升职，工资更是好几年都没有变动过。
“何工，你告诉我，这样的研究所，输给了自负盈亏的公司PISCIS难道不是应该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