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吏并没有离开很久，第二天下午他就回来了。
他身后没有背着那把箜篌，带回来的也不是好消息。
九婴避开了阿金向赵吏询问事情结果。
赵吏叹道:“是般若自己杀了自己的主人，我替她把弦都接上，但是她救不了阿金。”
他看上去有些惆怅:“一念智极般若生，一念愚极般若绝。般若拥有无上智慧，但她只是一把箜篌。”
箜篌不是神话中的般若，她只为知音鸣奏，但没办法起死回生。
九婴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，只能附和道:“也是，毕竟在她主人死去之后，她都没有办法救活她的主人。”
她这话刚一说完，赵吏就盯着她看。
看得九婴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: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赵吏缓缓点头，“是我着相了。”
要是她真的能起死回生救人，那她怎么可能不去救自己的主人呢。
真是……
见赵吏似乎是想通了，九婴松了口气，把紫金匣子递给他:“你认识这上面的文字吗？”
作为鬼差他活得肯定很久，说不定就认识了呢。
赵吏拨动几下转盘，说道:“这是女真文，看字形，应该是发展已经比较成熟的女真小字。”
九婴眼睛一亮，在匣子上拨了几下将它打开，指着四角的文字问他:“那你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赵吏眯起眼仔细看着，过了好一会才到:“女真文字形简单，相近字形很难分辨，还经常出现同音不同意或者是一字多义的情况。”
“认不了吗？”听赵吏这样说，九婴虽然有些沮丧，但也明白女真文听上去就小众，想要翻译出来恐怕不是简单的事。
“如果你找别人就真的认不了了。”赵吏淡淡地瞥她一眼，张嘴吐出一串九婴听不懂的音节。
看九婴一脸蒙圈，他顿了顿，又开口道:“生于人心，死于人性。”
“这就是密码的意思。”赵吏说完，把紫金匣子递还给九婴，“我出去给阿金找药，麻烦你再照看他几天。”
说完也不管还在思索那句话意思的九婴，径直走了。
九婴看着转盘上的字符，又把铜鱼倒出来看了看。
生于人心，死于人性？
密码都这么晦涩，铜鱼上那篇小作文里面记载得到底是什么，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。
赵吏看上去挺忙的，还是等他回来再问问看吧。
她把密码的含义当成一件趣事讲给阿金听，阿金听了之后也垂眼思索了一会。
“诞生于人心之中，又因为人性死去。”他脸上多了一些无奈，“听上去不是一个好故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