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过一会,柳悦清转身走了回来,游目四望后,问道:“贵帮的左护法呢?不是说往太湖逃窜,怎没见他身影?”——
李梦醉突然娇笑一声,说道:“柳少庄主东拉西扯,莫非是在拖延时间?”柳悦清冷冷说道:“夫人认为呢?”高深莫测地一笑,李梦醉心中着实对他忌惮,此时芳心一凛,娇叱道:“
这小子定然有诡计,休得在我面前耍花招。”柳悦清远离了左龙群,她心头顾虑稍去,娇喝一声,纵身而起,手起刀落,往柳悦清身上招呼,刀风呼啸尖锐,这看似柔弱的女子手上劲道着实
不小——
柳悦清说道:“在下数次遭受贵帮谋算,岂有不还礼之意。”他斜剑刺去,正中李梦醉的刀刃,便听李梦醉一声惊呼,竟是抵挡不住,身形猛地一挫,坠落地面——
花拾更是紧皱眉头,暗道:“姓柳的武功愈发深厚,如今恐怕真是无人能敌了,早知如此,当时他困于游船时该立刻沉船结果了他的性命,便无此时诸多麻烦了,何必去栽赃嫁祸多此一
举,宁无城优柔寡断,却是大大失策了。”——
柳悦清这一剑看似刺得轻巧,却已用上八分力道,李梦醉虽然败退,却毫发无损,他心头霍然一惊,暗道:“这妇人功力不浅,恐怕并不比花拾逊色多少。”——
此时,耿沧柔突然娇声唤道:“什么人?”众人急忙转头看去,却见三人正往此处奔来,脚步甚快,转眼间已是来到眼前,柳悦清看清三人,峻笑道:“你们三位,倒是姗姗来迟啊。”
——
三人见到柳悦清,都是咦了一声,只是收势不住,已冲到他身前,急忙各自腾身跃起,从柳悦清头顶掠过,柳悦清并无出手阻拦之意,眼睁睁看着三人到了花拾身前,便悠悠说道:“左
护法、张朋友、梁克修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——
左护法咬着牙说道:“柳悦清,你还真是阴魂不散,你他妈的不是吴家的人,却来多管这趟子闲事,臭小子依仗武功高强,真要和月落乌啼作对到底了?”——
柳悦清冷冷说道:“正邪势不两立,宁无城去了天岛,我柳悦清定然不能让他大行恶事,在下如今已无时间和你们纠缠了。”他突然大声喝道:“左伯伯。”左龙群眼中精光一闪,回应
道:“何事?”柳悦清说道:“能否借您老拈花毒物一用?”左龙群笑道:“这时合力联手了?”柳悦清一点头,却不说话,已是折身掠起,向花拾直冲过去,手中长剑一振,摆开架势,正
是“长剑当歌”的招式。左龙群眼中奇光一闪,喃喃说道:“这小子倒也不客气啊,也罢,看在二师妹的份上,我便助你一臂之力。”他猛一提气,紧追柳悦清身后冲了上去——
花拾虽不知柳悦清打着什么主意,但见左龙群突然欺身迫近,不由心中一凛,他深知拈花一脉的毒物绝不能小觑,自己虽也持有,却也不敢沾上分毫,而且拈花一脉使毒手法极为精妙,
自己虽经宁无城所授,却远未臻精纯,昨晚寒山寺他强行打出烟雨江南,自己却也差些沾上,事后想来,不免有些心惊,他暗中发怒,忖道:“左龙群使毒手法早已精通,为何我却迟迟未能
功成,难道说是那家伙做了手脚?”他气往上冲,紧握判官笔,喝道:“夫人,秋儿,你我三人合力,先把这个目中无人的嚣张小儿制住。”他口中的“秋儿”正是那个张姓男子,便听他说
道:“遵命,师父。”其虽负伤,却不深重,亦是提起手中判官笔疾点柳悦清眉间之处——
便在此时,柳悦清大喝一声,长剑化出无数剑影,起手“千山叠瑞雪”,在这湖畔之地,剑影纷飞落下,竟有一种凄美之色,三人早知这一招厉害,都是使出生平绝技,齐齐迎上柳悦清
的剑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