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墨靳臣,秦意坐到了书房靠边上一点的沙发上,抬头再看向墨靳臣,已经是面无波澜。
这是要好好谈谈的意思。
墨靳臣合上门,打开书房的大灯,坐到了秦意的对面。
白炽灯照得房间似乎都有些惨白,书架很多,也并不局限于中文英语,大多看上去都很厚重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,似乎这次谈话都正式许多。
“我想知道,宴修当年是怎么出生的。”
秦意并不讨厌墨宴修,甚至于,她非常喜欢这个小团子,所以才更加慎重地对待。
“宴修是我看着出生的,生他的人,也就是孕育他的那个人,是我相识多年的好友,是她偷了我的基因,但我不知道她交给了谁。”
“她怀孕后找到了我,我才知道宴修的存在。”
在墨宴修身上,有的是还没有解开的谜团。
“你说你看着他出生?”
秦意双手交叉放在身前。
“对。”
秦意陷入沉默,墨靳臣静静看着她。
“那,生他的人呢?为什么没有陪在宴修的身边?”
“在生他的时候,就难产去世了。”
一时间空气的凝滞。
“所以,除了宴修是我和你的孩子外,你什么都不知道?”
“是,我一直没有查出线索,如果不是你上次跟我提到人造人的组织,我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。”
听到墨靳臣的话后,秦意知道墨靳臣是想从她这里了解hope组织的情况。
但她沉默了,那之后,秦意想了很久,还是不想让墨靳臣继续参与了,未知的危险太大了,秦意赌不起。
秦意不说话,墨靳臣就这么看着她,书房的气氛更加沉重。
墨宴修的电脑自动亮屏了很多次,那样的频率直观的体现了墨靳臣的忙碌,也让秦意从这沉重中脱离。
时间已经很晚了,这个时间再去找墨宴修,大概也只能是去儿童房看看。
秦意依然心里一堆思绪理不清,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,房间里一片昏暗,墨宴修大概已经睡着了。
小伙伴都丢了还睡这么香,真不知道该说是心大还是太信任大人了。
书房。
秦意离开后,墨靳臣又坐回了书桌椅上,一个晚上,足够他堆积不少的一批事情。
最近这段时间,集团和温白针锋相对,本来两边就是实打实的竞争对手,现在有了秦意这么一个共同目标,更加不会留手,无论是什么合作,对方都要搅和一手。
以至于墨靳臣已经连续好几天忙碌到深夜。
饭菜也冷了,终究是没进主人的嘴里。
管家将饭菜收了下去,又送了热乎乎的面上来。
“先生,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管家是最了解墨靳臣作息的,这些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却也没什么办法。
墨靳臣捏捏眉心,“知道了”,他手稍稍往回收了一点,轻揉腰背,头往后靠在椅背上。
知道先生不喜欢别人碰,管家也不好上手忙墨靳臣按按,担忧地道:“先生,久坐对腰不好。”
墨靳臣下意识挥挥手想让管家离开,可管家关切的样子又让他停下了。
“知道了,辛苦,您早点睡吧。”
墨靳臣并不太想这时候找人来看病或者检查,管家出去后,他走到窗边。
已经是凌晨了,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,都透出说不出的疲惫。
窗外除了黑暗和寂静,没有任何其他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