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受得红了眼圈，悲痛的看着慕凌枭。“我这么多年陪在你的身边，就是想保护好秋寒唯一的骨血。凌枭，你这样很对不起秋寒，也对不起我。如果你出了事情，到时候我如何去面对秋寒？”
“欧阳，不可以，不可以拿掉孩子的。”慕凌枭苦涩的叹息一声，顿了顿又道，“因为古籍上说，孩子能够解蛊，对蛊虫是致命的。它会随着宝宝的降落而死去。这样瑶儿就有救了。以后即便我已经不在了，她也可以和宝宝一起活下去。”
他浅笑了一下，眼中却红了一圈，“这个孩子是十万分之一的机率怀上的，不可以拿掉。因为中了蛊术的女人是无法怀孕的，所以那个解蛊的办法根本就无人做到过。如今老天愿意垂怜一次，我怎么可能把孩子扼杀掉？欧阳，就算是要了我的命，我也甘之若饴。”
“……”
他的话让欧阳再无法反驳一个字，这是怎样诡异可怕的蛊术？他已经觉得背脊发凉了。
如果按照慕凌枭的说法，风谣这个宝宝就真的是上天给她的一次活的机会了。十万分之一，这是多么微妙的机率？宝宝生下来，母子俩就平安了。但慕凌枭或许会熬不住。
如果把孩子拿掉，那么他们或许可以都活着，但却随时被死神追随。所以，如果用两害相权取其轻来说的话，慕凌枭的选择是最完美的。
“凌枭，你现在的身体，或许连孩子出世都看不到，你真的要这样做吗？”欧阳难受至极，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恩！”慕凌枭点点头，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幸福。“看到瑶儿那么喜欢那个宝宝，我也心满意足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
欧阳叹息一声，怅然若失的离开了病房。他要为他们俩做点什么呢？他真的不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死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