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哪？”
身后，苏立瑾眼看她要走心头一紧，连忙叫住她。
“当然是去找老夫人啊。”
“姐姐，奶奶如今身体不好，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。”
苏戚瑶着急地喊出声，心下算着时间应该到了，她在没人察觉的时候勾了勾唇。
苏又眠懒得理她，刚出去就和一个年纪有些大的中年女人撞上。
女人发丝凌乱，穿着简陋，看到苏又眠眼里瞬间闪出了亮光。
“眠眠！”
她说着，急得整个人就要往苏又眠身上扑，苏又眠轻轻侧身，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。
“眠眠，你身上还有钱吗，快，快给妈妈，那帮人都追上咱家了！”
女人眼里闪着泪光，手死死地抓着苏又眠的胳膊，像是生怕她跑了一般。
苏又眠有些反感地皱了皱眉，然后在记忆里找了一圈。
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原主那个亲生母亲聂茹夏了。
记忆里，这些年聂茹夏对原主不闻不问，整日沉迷于赌博和打牌，输了钱就找原主。
原主今年本来辛辛苦苦打工赚上大学的钱，都被吸血鬼母亲各种道德威胁拿去还债。
苏又眠想到这里，冷笑一声，不打算和她废话。
“我身上没钱。”
然而聂茹夏不仅没松手，手上力气更大了，她刚才哀求的目光瞬间就变成了怒目圆瞪。
“你胡说，你都有钱住院，还能没钱给我？”
苏又眠听到这话差点气笑了，她用力推开女人。
“您要点脸行吗？”
聂茹夏有些诧异，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，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。
但听到苏又眠的话反倒没有觉得羞耻，继续想扑上去。
“你就说，你是不是根本不想给我钱，啊？”聂茹夏脸都变得有些狰狞。
“我养你这么多年白养了？你倒好，连一点钱都不愿意给我，你良心呢你？”
聂茹夏故意放大声音，语气激动，引来周遭很多人围观。
“大家快来看啊，呜呜，都来评评理，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成了白眼狼，现在问她要点钱，她都让我滚啊！”
周围，有人开始对着苏又眠指指点点。
苏又眠一眼就看到莫晚棠和苏戚瑶从病房里出来，站在人群外一脸看好戏的样子。
她想起了刚才苏戚瑶的小动作，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。
苏立瑾则沉着脸站在远处，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。
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，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，心肠这么坏，连亲生母亲都这么对待啊！”
“就是，唉，这母亲真是可怜……”
有人开始议论起来。
苏又眠眯了眯眼，她倒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的不要脸。
啧，原主真是可怜了，这么多年被这个吸血鬼母亲道德绑架。
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。
她笑得发冷。
这么多年，原主不知被她要了多少钱。
她扬声，红唇轻启：“是吗，那我要不要把这些年的转账记录给大家看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