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素俏脸飞红,一脸色羞涩,若是没有看过她刚才的身手,定然以为这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,却听素素担心道:”那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,对二小姐不利?“
周占山略微思考了一下,摇了摇头,”暂时不会,你没见刚才那个傻大个,打破了车子被当作盾牌,对方也没又痛下杀手吗?二小姐即使他们的人质,又是他们的护身符。只要她不被伤害,最后还有挽回的余地,你别看现在杀的惨烈,等到事后,说不定会就此罢休呢。“
一旁的王凤山急忙咳嗽了一声,帮忙解释道:“素素小姐,你可千万别听周大哥胡说八道,他不过是看弟兄们死伤惨重,有些难过,可不是抱怨府主。”
接着又转过头来埋怨道:“现在是甚么时候,你还扯这些,援军也该到了,你还是安排一下怎么增援吧,这些时候来的可不是咱们的嫡系,指挥起来未免有些碍手碍脚,把这些正是做完,才是咱们的本份。”
素素小脸一扬起来就是一脸微笑:“王大哥别担心了,我不会乱说话的,周大哥说这些,也是相信我。你放心,如果有可能我尽量会为兄弟们讨个公道。咱们二小姐,是这么随随便便被人绑架者玩的么?”
周湛山嘿嘿一笑,他等的就是这话,做将领的,不怕流血牺牲,就怕死得没有价值。
如果真的轻轻松松放过凶手,等到日后,他如何和兄弟们交待?
难道说,害死你们的凶手,弄伤你们的家伙,正在和咱们城主把酒言欢呢?
故此,他才装糊涂,接着素素的口转达自己的意见,他倒是不担心的罪锦绣府主,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,虽然不高,却也是要职之一,就算锦绣府主,想要换人,也要考虑翡翠家的意见。
周湛山由此想到翡翠家却不由得一愣,按照道理,城门被攻击这么大的事情,怎么翡翠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呢?
他心中有了疑惑,略略扫视了周围围观打气的人一眼,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,正在组织着人给士卒们加油助威,虽然看上去有些滑稽,却的确有些作用。
军卒在自己的家人面前表现得极其英勇,可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锦绣家沾亲带故的,就算翡翠家有几个人,也是小鱼小虾俩三酯,他甚至不记得他们的名字。
可见这些人的地位有多低。
要知道,虽然这些人绑架的是锦绣家的二小姐,可攻击的却是凤凰城的城门,作为一城之中两家大户不是应该守望相助的吗?
他甚至记得自己还曾经亲自率领人忙,帮助翡翠家的事情,有些不对啊,想到这里,他急忙问道:“我说,素素小姐,这翡翠家没有派援兵来吗?”
素素闻言朝着的南方向看了一眼,摇了摇头,“奴婢来的时候,未曾听家主提过此事,可能另有安排吧。不过周将军放心,我们锦绣家的援兵再有片刻就集结起来了。哎,谁又能想得到这七夜会忽然翻脸呢。”
周湛山大有同感的点了点头,就算是他自己,在之前的时候,也是绝不敢相信会发生此事的,甚至就算是今晚结束战事之后,只怕他也要狠狠的扇子两个耳光,来确认自己是不是做梦了。
且说就在这僵持之中,司徒青云慢慢地清醒了过来,刚才的时候,他只听到一声巨响,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,此刻醒来不由得大吃一惊。
现在想来,刚才那声巨响,可不就是这肉盾牌虎煞发出来的吗?
他急忙检查了一下自己,发现除了耳朵嗡嗡响之外,其他地方完好无损。
再看罗衣鸟云,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显然也是被震昏了。
他恨到极处,仍不住便想拔出刀子,狠狠砍几刀出气,终于又想到,万一真的把此人杀了,只怕对方会趁机冲进来。
杀又不能杀,可心中的憋气就别提了,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,伸手捉住那铁线蟒的筋,用力一弹,顿时外面的虎煞惨叫了一起来。
这虎煞虽然刀枪不入,极为强横,可这铁线莽的筋,却是又软又韧,完全镶入了他的皮肉之中,故此司徒青云这一弹,等于是弹在他的身上,顿时周身酸软,滋味难受极了。
不过见此,司徒青云却是无心报复了,他忽然想到,自己刚才被震昏过去,竟是毫无反抗之力,这实在是太惊人了。
要知道,他这可是筑基期得修为阿,通俗点来讲,若是在阳间,他这种修为已经可以被俗人看作神仙了,哪知道却禁不住一声巨响。
如果不是敌人进不来,加上心有顾忌,估计他已经被人大卸八块了,若是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,还有这样幸运吗?
其实这要从原理上来说,无论人的修为多高,外功练得多厉害,最多也就是把皮肤,肌肉练到强壮无比,可对于耳膜来说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变的又厚又硬的。
因为那样的话,耳朵的功能也就失去了。
而司徒青云地筑基期,却也不过是让耳朵更加灵敏,也就是说,他受到的伤害,甚至比罗衣,乌云更大!
而就算筑基期,也是完全无法修炼到耳膜的,因为这同样是原理决定的。
除非他继续修炼,直到能够最终舍弃脆弱的耳膜,这样才有可能再被巨大声响震到的时候,脑部神经不会保护性的昏迷过去。
不过他着了半天,忽然发现,这种吼声,其实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武器,只要那个发出声响的是自己,就行了。
想想看,即使以自己的修为,尚且一下就昏迷了,就算是比自己境界功力高一些的,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正想着,旁边传来呻吟声,司徒青云低头一看,却是罗衣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,“师父,刚才怎么了?”
紧接着罗衣发现自己趴在了鸟云二小姐的身上,顿时吓了一跳,急忙闪到一旁。
司徒青云被他打断了思路,叹了口气,“起来吧,刚才外面的那小子大喊了一声,你被震昏过去了,把二小姐富起来吧。外面瞧情形,咱们的人已经搞定了。说不定再有一会儿,就会被一举拿下呢,我说傻大个,你偷听了半天,想没有想改怎么办?”
外面的虎煞那个郁闷就别提了,往日都是他一瞪眼,别人就吓得腿肚子转筋了。可今天却不知道招惹了那个霉神,出师就是不利,先是弄辆破车,也没砸开,然后被人拴住了。
如今又沦为了听墙根的小人,这难道是自己愿意的?
老实说,他还是第一天发现,别人冤枉无处说理是何等的郁闷。
不过虎煞毕竟是狡诈之徒,片刻之后,他就决定装傻,干脆来个不作声,心说,我就是不说话,看你能把握在讷谟样?
哪知道,他这个念头刚转弯,顿时觉得拴住了自己的那根绳子一阵弹动,因为这绳子紧紧地拴在他的上臂,等于是他自己和自己角力,以他这样的功力作用在自己的身上,就是他也受不了,顿时惨叫了起来。
司徒青云嘿嘿一笑,挥手制止了,跑去牵鸟的罗衣,“乖徒弟,待会再教训这傻子,咱们听听他怎么说。”
外面的虎煞知道再不说话那是不行了,急忙求饶道:“好汉爷,好汉爷,求求你别折腾我了,我虎煞就是一大傻冒,专门听人说话替人办事,你别看我力气大,可是我傻啊。”
司徒青云心中好笑,忍不住说道:“哦,那你说说有多傻?”
虎煞心说,哪有这样问话的,我要知道我有多傻,那还能算是傻吗?
可他又不敢不说,只好含糊道:“好汉爷,说我哪里傻我就哪里傻?”
此刻一旁的罗衣,算是听明白了,敢情这位是故意装蒜呢,竟是打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意。
司徒青云点了点头,心说,他哪里是傻了,分明是聪明到了极点,知道不能硬抗,在这里有意拖延呢。当下笑道:“这样啊,那你说说你们那个七夜少爷,为什么要绑架二小姐?”
此时鸟云也早已醒了,听到提到她顿时竖起了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