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来的总会来,灼华一直是乐观天命的人。
两个小太监守着门儿,边磕着瓜子边聊着天,现在宫里都已经知道朝天观的蓝道行和万寿宫李灼华失了宠,对于失宠的人,势力的小太监可不会客气到哪里去。灼华反倒心安,他们送来什么都吃什么,送的臭的嗖的就不吃,每日看书写字,倒也清闲。
“我要见灼华!”屋外大声地叫嚷着,娇气的声音显示了愤怒。
球球看到来人是尚喜儿,低垂着小脑袋终于抬起,跑到尚喜儿脚边。两个小太监看着来人,一个连忙丢下瓜子,一个赶紧放下拿到一半的茶水,作揖下跪说:“恭迎娘娘。”
“去,把门打开。”尚喜儿指着灼华的门命令说。
“娘娘。”小太监哈着腰赔笑说:“娘娘,你别为难奴婢们了,这门是开不得的。”
“怎么开不得?我现在要进去,看你们谁拦着?”尚喜儿说着往前走,两个小太监互相使了眼色,跪在门前,哭着说道:“求娘娘饶命,这是皇上的旨意,谁都不许见,还请娘娘不要生气,气坏了身子奴婢们可担待不起。”
“皇上?皇上才不会关着灼华,你们让开,让我过去。”尚喜儿愤怒地说着,冷笑看着眼前的两个奴婢。
“娘娘,奴婢们不能让,奴婢们劝着娘娘赶紧离开这里才好,还请娘娘不要沾惹是非。”另一小太监劝道。
“我要你来教?”尚喜儿扬起手,一个巴掌正好打在这个小太监的脸上:“狗仗人势的东西,平日你们巴结灼华都巴结不上,现在好了,趁着小人得了势,这样欺负她。”
尚喜儿又扬起手,还要去打,另一个小太监忙着捂住脸,整个身子倒在地上。尚喜儿一眼瞟到边上的饭食,虽然隔着远,但是仍能闻到嗖臭味。
尚喜儿吼道:“谁让你们送这样的饭菜来,灼华还轮不到你们来踩。”
尚喜儿一怒之下,将桌上的饭食打翻在地,又看了看边上的的小太监,仍是跪在门口,尚喜儿气得用脚踢了几下,无论怎样撒泼,两个小太监一直俯首在地。
尚喜儿打着累了,看着无用,只能扯着嗓子喊:“灼华?灼华?我是喜儿。”
边上的球球也好似怕灼华听不到一样,狂吠起来,灼华刚被关起来的时候,球球也是拼命地叫着,太监也不去理睬它,等到球球叫累了,只能趴在门口陪着灼华,一刻也不离开。
外面的动静灼华怎么听不到,本来灼华不想招惹多余的事端,想着喜儿闹够了走了便是,但不成想尚喜儿越闹越厉害。
“娘娘,奴婢没事,你走吧。”灼华贴着门说道,话语中听不出心情。
“灼华,你没事吧?到底为了什么?我去求皇上饶了你?”尚喜儿焦急说道,在门前走着,寻着哪里能有空隙,好瞧上灼华一眼。
“娘娘?”灼华大声喊道:“奴婢身份卑微,娘娘愿意前来相见已经是奴婢的福分。如果有错都是灼华的错,不能因为灼华让皇上误会了你,娘娘。回去吧,待着毓淑宫。”灼华说完,想了一下,又说:“奴婢知道娘娘心里闷,想着奴婢陪你看戏,等灼华出去了,就去陪你。”
“你现在还想着看戏,我是担心你!”尚喜儿急着说道,哪里明白灼华的话里有话。
尚喜儿话还未讲完,李芳已经进了院子,大声喊道:“娘娘!”
尚喜儿看了李芳一眼,心中有了些害怕,胆怯地低下了头,球球也跟着不敢造次。
“奴婢参见娘娘。”李芳作揖说道,冷漠高傲地看着尚喜儿,像这样宫女出身的小嫔妃,李芳这样有着实权的太监不会放在心上。
李芳见尚喜儿不说话,又说道:“娘娘,皇上有旨,任何人不准接触姑娘,还请娘娘回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