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嫁给他,在他的呵护下,度过了九年无忧无虑的日子。
她生下了容羿寒,日子过得富足而美满。
她想她的后半生,也该是这样富足美满的过下去。
可是他来了Y市,从此与她生离死别。
她整整病了一年,恨不得就这样随他而去。
却在机缘巧合中,得知容岩死亡的真相。
她逼自己成长起来,从一个娇懒天真的小女人变成一个冷漠的复仇者。
她不仅鞭策自己,更将这段深仇大恨交托到年仅七岁的小容羿寒身上。
她要他记得,他的父亲是被人害死的。
她要他强大起来,为容岩报仇。
叶琳不耐烦了,如果她叫她来是为了听她说这些陈年往事,她根本就不想听。
或许是白有凤察觉到自己的失态,她清了清嗓子,目光渐渐从迷惘中清醒过来。
“叶琳,羿寒的爸爸是死在景柏然手里的。”
叶琳倏然瞪大双眸,愣愣地盯着白有凤,似乎在分辩她话里的真假。
“所以,我怎么可能会让叶芷宁当我的儿媳。”
白有凤点到即止,她相信以叶琳的聪慧,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做。
白有凤离去后,叶琳坐在窗前凝眉沉思,她知道白有凤的意思。
她不愿意跟容羿寒正面冲撞,于是找人来当枪头使。
若是她能成功逼走了小叶子,容羿寒自然就会成为她的男人。
可万一自己离间不了他们,白有凤也没有损失,不过是丢了一颗弃子而已。
这么大的诱饵,她承认自己很心动。
如今她的目的,能不能得到他已经不重要了,只要能够拆散他们,她就达到了目的。
她唇边掠上一抹唯恐天下不乱的微笑。
小叶子,若是你知道自己是容羿寒仇人的女儿,你又会是怎样的绝望?
想着,她悠悠然站起来,随手甩了一张百元大钞,也不让找钱了,径直走了。
东边日出西边雨。
此刻医院外面,头上明明还是火辣辣的阳光,却陡然下起倾盆大雨来。
速度之迅速,让人措手不及。
就像叶芷宁刚才说的话,仿佛是平地炸起一声惊雷。
容羿寒脑袋嗡嗡作响,神色复杂难辩地盯着她,直让叶芷宁后背汗毛根根倒立。
这件事,她迟早也瞒不住他,倒不如索性一口气说出来。
见容羿寒半天没回话,她双手用力绞着被子,勒得指节都开始发白了。
迟疑了一会儿,她抬起头,对上容羿寒的目光,轻声说:
“这个孩子不能要!”
“这个孩子不能要!”
两人却是异口同声,听到对方说出口,他们俱是一愣。
然后眼里的疼痛汹涌而出,明明是心有灵犀,为何却这么令人痛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