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先行隐藏起惊讶。
“哦,然后呢?
顾景逸若有所思。
“我可以确定,他就是我找了很久的仇人。”
苏小鱼小声嘀咕着:早跟你说过了,谁让那时候你不信。”
提起这个,顾景逸想起还有事情要问清楚。
棱角分明的脸上略显焦急。
“告诉我,你为什么会提前得知。”
苏小鱼一时语塞。
她后悔极了,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提。
紧张地清了清嗓子:“我……如果说,是我做梦的时候见到的,你会信吗?”
普通人说出这种话,定会被当成疯子。
可,从她嘴里说出来,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顾景逸目光坚定:“我信。”
这两个字足矣代表对她的信任。
苏小鱼皱着眉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。
磕磕绊绊:“谢,谢谢!”
……
夜晚,郊外。
经过木桥,月光下,有处刚翻修不久的老房子。
门上还挂着大红灯笼和老式年画。
似是在庆祝房子的主人归来。
不一会儿,一个带有青春气息的男孩走了进去。
天使般的面庞,淡黄色头发被风刮得有些凌乱。
贺儿一开始蹑手蹑脚不敢迈步,后来干脆直接面对。
他可不想跟逃亡的叛徒阿满一样,被全世界追杀。
喷泉后面的就是大堂,正宗红木桌椅,墙壁挂有名家的画作。
随随便便拎出去一个都是千金难求的古董。
轮子上坐着个中年男人,两鬓已然花白,很有气势。
贺儿自从被贬到晋城鬼市以来,就再也没见过他。
立即径直冲过去,并以熟练的姿势跪下。
一看就没少干过这种事。
睁着无辜的大眼睛,连连认错。
“六爷,我错了,您饶了我吧,我不该擅离职守,更不该迟迟未归,可千万别把我扔冰库里……”
片刻,六爷只是轻轻咳嗽一声。
他就吓得急忙闭住嘴巴,不敢发出声响。
“你以为,发生这么大的事情,我会不知道吗?”
贺儿愣住了,他虽然看起来有十几岁之大,但心智也不过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已,根本就听不出话中隐藏的含义。
蹭在六爷腿旁:“您知道?那为什么这几天才跟我联系,害得我每天心惊胆战……”
整个帮里,怕是只有他敢这么放肆。
六爷浓厚的烟嗓反问道:“你是在怪我?”
贺儿这胆小如鼠的性子,只敢吐露一时之快罢了,
立刻像朵蔫巴的花儿一样,蜷缩在那里。
弱弱地不敢大声:“不不,我哪儿敢啊,就只是太想您了。”
贺儿是六爷从小捡回去,看着长大的,不舍得责怪。
之所以派到晋城,也只是因为想要让他多历练历练,长点见识。
不曾想,被会错了意,这才闹出的误会。
就连今天,也是特意撤去守卫,专程在等他。
“你是跟苏小鱼一起走的,这段时间也一直住在她家,也算是感受到心心念念普通人的生活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