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闹事的人是之前买官的家长,所以别的人一见就给让开了道,都八卦地看着他们。
岳献则赔着笑脸,“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,慢慢说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想把人请进去关上门,可人家才不管那么多,站在院子里就开始大声嚷嚷。
“什么狗屁平安县,叫平安村还差不多!”
“就是就是!我跟着我儿子一道去了,整个平安县也不过就是百来个人,大都督府就是个破茅草屋!”
“县衙还漏雨呢!”
“手底下一共十来个人,各个都是买的官!”
刚才还挤着想买官的人纷纷后退,什么狗屁官?就这都还要五万两起,那不是坑人么?
岳献的笑容凝固了,他就说怎么没听过这么个平安县,原来是这么个破地方啊!
“那个……各位消消气,消消气,这地方虽然小,环境虽然简陋,但官印是实打实的呀!大都督位列三品,每月总有月俸的嘛……”岳献赶忙狡辩。
“月俸是发了,都是些绸缎布料,说是今年南旱北涝,要南水北调,没有现银!”
“就是的!那些布料还是压箱底的,估摸放了又十几年了,恐怕卖都卖不掉!”
“我儿说是那地方离京城要一天车程,想吃点好的都没有,都饿瘦了!”
他们都以为当官是去吃香的喝辣的,谁成想是这种光景,简直就是受罪去了。偏偏那些人一个个拿着官印,要是擅离职守,肯定要被治重罪。
想跑都跑不了啊!
一听这话,谁还想跟岳献买官啊,那些人又后退了几步。
岳献想溜啊!
可闹事的却把他死死堵在书房里。
“不行!你得给我们退银子!还得想办法把孩子们都弄回来!”
“我……我实在退不了啊……”
“你收了我们那么多银子,就卖这种官给我们,肯定不行!要么退银子,要么十万两一条腿,你自己看着办!”
十万两一条腿,那岳献得长五十来条才够抵债的。
他赶忙道:“不是我黑你们!是苏儿!靖南王府的苏儿!一定是她搞的鬼!”
可他说就有人信?月见书院和百川书院明显就是竞争关系,摄政王和靖南王显然是一条船上的人,他府里的人能够跟岳献串通一气?
没人管岳献是不是老胳膊老腿了,当即就上来揍了他一顿,只是没把他打残。
“还不还银子?不还就把你这书院给砸了!”
“哎哟我的娘啊!你们就是把书院砸成灰我都没银子还呐!大头人家都拿去了,我就拿了那么一点点,一点点啊!”岳献不住哀嚎。
“有点是点!先把银子吐出来!”
要钱还是要命,岳献还是拎的清的,他赶忙往自己藏银票的暗格走去。
只是那暗格才一打开,岳献就一口气没上来,晕了。
暗格里是空的,别说银票,就连碎银子都没二两。
岳家。
自打秋月进了岳家的门,岳宏才就没出过这大门。
秋月一个小寡妇,能在桐城艳名远播,那可不是盖的。
白日里她让岳宏才陪着玩,晚上她陪岳宏才玩,她把这个小可爱哄得团团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