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……”想到程时跟着回京,她的日子更难过,苏儿压根不想回京,哪怕是一直中毒都成。
苏北纳闷,这两个人,怎么都奇奇怪怪的,莫非是奇奇怪怪组合?
一路无语。
回到王府,程时第一件事就是找来管家调查车夫的家世,却得知车夫好赌,欠了一大堆外债,整日被人追债。
这倒是不难,几个暗卫轮番蹲守,终于把他给抓了回来。
车夫起初不肯招认,程时命人杖责四十,还没等打到二十下,车夫就扛不住了。
“世子饶命!王妃饶命!王爷饶命!要不是因为我老娘重病,我肯定不会收岳公子的银子!他说要报那日之仇,让我把马车赶去窄巷,我实在不知他会放狗,当时我犹豫了一下,可我一想,我就算不走,也打不过那几条狗……”
“你老娘前年就下葬了!”苏北冷声道,“所以你觉得我一个女子就能打过?”苏北眯起了眼眸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车夫语塞,瑟瑟发抖。
楚悠南已经快气炸了,亏了是他的小北北,给了别的姑娘,怕是早就被那几条狗撕成碎片了!
“拉下去,杖毙!”他沉声道。
“等等!”苏北制止了他,“杖毙太残忍了……”
车夫暗自庆幸,幸好王妃是个老好人!
楚悠南蹙眉,程时连连颔首,“是是是,阿北说残忍,那就不杖毙,不杖毙!”
楚悠南的眉头蹙得更紧。把媳妇养成一个烂好人,回头不得处处受欺负吗?
车夫赶忙叩首,“谢过世子!谢过王妃!你们真是……”
“杖毙太残忍了……”苏北打断了他,“就打上三十棍,然后扔到庄子上做粗活吧!”
车夫:……
程时:……
楚悠南笑了,“都愣着干什么?没听王妃说吗?再打三十棍!”
车夫疯了,“再再再……再打三十我就活不成了啊!”
苏北盯着楚悠南:……我没说再打三十啊!
楚悠南改口:“打到半死!”
嗯,好像合理了。
去庄子上干粗活倒是要不了车夫的命,可他原本是府里的车夫,去了庄子上做最低等的粗使活计,定要被人小瞧,日子好过不了。
听着外面的嚎叫,程时又开口了:“既然这事是岳宏才干的,不能放过他,我这就带人去把月见书院给砸了!”
楚悠南也有这个想法,可这事用他吗?轮得到他替苏北出气吗?
“直接砸了太便宜他,本王自有安排!”
程时悻悻,“那几条黑狗那么大,阿北肯定吓坏……”
楚悠南瞪眼。
“王妃肯定吓坏了!”程时改口,“你们是我靖南王府的客人,出了这种事,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!”
“那就让你的暗卫先去月见书院盯着!”楚悠南沉声。
听到自己有事做,程时雀跃了起来。
而此时,岳宏才正窝在房里吓得瑟瑟发抖。
“那人竟然不是苏儿?我说苏儿怎么更好看了呢!这可糟了!”
那日苏北徒手杀四条黑狗的时候,他就在旁边的院子里躲着,本想得不到就毁掉,谁知苏北竟然跟杀神一般,连杀四条。
就是程时和苏儿驾车过去,他才知道那不是苏儿,而是王妃。
“你怕什么的?你二大爷是城守,三大爷是县令,而且还有那个人给你撑腰呢!”郭来贼兮兮一笑。
“那个人?”岳宏才渐渐镇定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