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脸孔近距离地停在我的面前。
这让它看上去都有些变形。
如果我刚才转头的时候，脑袋稍稍向前活动一点，那我的鼻子就会跟它的碰撞到一起。
若是那样的话，我说不定就会用鼻子，把它的脸撞开到别处去。
“你看我干嘛？你是不是想死？”
脸的主人很凶，这是我原本就已经想到的事情，而她的话显然又将我内心当中这样的感受给加深了一遍。
“谭长官，怎么是你、您……”
我终于还是将对方给认了出来。
虽然我的表情很尴尬，话也说得磕磕巴巴的，可我总归是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谦卑，就好像还有那么几分讨好的味道。
“怎么是你小子？”
皇军托我给您捎个话。
我的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台词来，可我并没有当真敢将这话说出口。
谭瑾！
她认识我？
在没敢搞怪的同时，震惊诧异的感觉紧跟着就铺满了我的头脑，并让我的心里紧张了起来。
谭瑾可没去管我的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，而是把目光紧盯到我的双眼上。
看她目光咄咄的模样，就好像能够用双眼将我的心思给看穿一样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
我本来是想要告诉谭瑾，我到工厂去了。
可这话到了嘴边，我却突然发现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。
谭瑾为什么认识我？
按着吴宝珠给我打电话时的表现来看，她应该不认识我，可我在这之前却又的确见过她，但那不应该是在另一个时空吗？如果我在这个时空见过她，那之前发生的事情……
我越想越感到胆寒，脸颊上面甚至都有了冰冷的感觉，就好像我周围的热量已经被人完全抽光，而我如今已经深陷到冰窟当中去一样。
“你什么？你到这里来干嘛？”
谭瑾的话说得很冷，目光则继续注视到我的眼睛上。
看她那副阴冷的模样，就好像我是被她审讯的犯人一样。
当然！我出现在她面前两次，可这两次我好像都处在嫌疑人的位置上。
“是吴总让我到附近的工厂来的，它失火了。”
我虽然忐忑，却还是将这话说出了口。
我的心里则隐隐的有种感觉，这话会给我带来麻烦。
就在这样的想法出现的同时，冷冷的质问声就传入了我的耳朵，“是你放的火？”
“我？”
我瞪大了眼睛用诧异的口气做出了回应。
“没错儿！”谭瑾的话变得更冷，眼神则变得愈发得锐利。看她当时那副模样，就好像她真得能够借助双眼，直接就把我的脑袋打开，再将里面储存的记忆全部挖出来。
“如果不是你放火，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两处失火的现场，而且还那么侥幸地逃脱？”
“我……”
我的记忆存在偏差。
这样的偏差让我很难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