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止歌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,“我愿意给姑娘赎身。”
轻雪的心情难以言喻,“公子,我们才不过一面之缘,你就要替我赎身?你知道我作为如归楼的花魁,给我赎身的代价有多大吗?”
“那又怎么样?”容止歌挑了挑眉,唇边的笑容没有变过。
轻雪微微皱眉,心头有种被耍了的感觉,恼道:“小公子,你不要仗着家中父母宠爱就可以随便说话,你想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,你觉得你家里人会答应吗?不要给人希望,到时候却做不到。”
在如归楼这么久,她不是没见过有人豪言壮志的要替她赎身,可真当面对那千般万般的代价后,又一个个做了缩头乌龟,从此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。
容止歌望着轻雪,“我说到做到,从来不食言,我只问姑娘一句,愿不愿意离开如归楼?”
“你……”轻雪惊疑不定地看着容止歌,她一时之间都分辨不出容止歌话语的真假。
实在是她的目光太清澈,太坚定。
就好像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似的。
没有听到轻雪的答案,容止歌又喊了一声:“轻雪姑娘?”
“抱歉……”轻雪避开了容止歌的目光,“我还不能离开如归楼。”
“为什么?”容止歌露出不解的神色,“这可是获得自由的机会,轻雪姑娘难道你就一点不心动吗?还是说觉得我没办法为你赎身?不管多少钱,万两,十万两,百万辆黄金我都出得起。”
轻雪有点懵了,她是真没见过能有容止歌这样豪气的人。
说实话,她是有点心动的。
可是理智还是替她拒绝了容止歌,“对不起,我相信你只是我现在不能离开如归楼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抱歉,这我无法告知。”
容止歌看着轻雪,她的神色不像是作假,也不再紧逼追问,而是勾唇一笑,“若是姑娘改变主意了,我随时可以替姑娘赎身。”
轻雪笑了笑,“多谢公子美意,但我还是不需要。”
容止歌起了身,她有点遗憾地道:“那好吧。”
“公子要走了吗?”轻雪看着容止歌。
容止歌刚要说话,突然从楼上传来了极大的动静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,好像就是在容止歌这间包厢上方,声音是没有任何的阻碍,穿透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