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泠,扶我去那个床上。”
贝小宁痛得双脚打颤站起来,阿泠连忙将她扶到分娩床上躺好。
这几个月里阿泠一直跟着贝小宁学产科医学知识,为的就是这一天能顺利给她接产。
阿泠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,眉目间却轻蹙,有着万般的担忧和紧张。
贝小宁刚躺下,便抓紧阿泠的手说:“一会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你不要慌,知道吗?先把床帘拉上。”
经过好几个月的打磨和训练,阿泠稳重镇定不少,这回该她安慰贝小宁了,握紧贝小宁的语气有些急:“知道了小姐!在我在,你不要担心和害怕。”
床帘拉上之后,里面不断传来贝小宁痛苦的镇痛吟声。时而大时而小,还夹着她说话在教阿泠如何如何去做的声音。
外面听着的人都急成一团,却什么忙也帮不上。
夜岚风更是急得在原地一边双手并拢捶打掌心,一边抓头挠耳渡来渡去,就好像他才是那个等待孩子降临的兴奋又担忧的父亲。
凤璃虽然也急,但不至于像夜岚风那般。
看夜岚风一副忧心重重担忧的样子,他嘿嘿笑道:“老大,我还是第一次陪一个婆娘生孩子,也不知道娃娃刚出生时是什么样子的,真特么激动!”
他是神偷,过着刀舔血的日子,这一辈子没指望过给自己娶婆娘生孩子。但自从认识阿泠,他萌生了念头。但那也只是如果,如果他活着从这里出去,便定要娶阿泠。
夜岚风踢他一脚,白眼一翻:“你激动个鸟!又不是你媳妇生!”
凤璃双脚一跳:“那也不是你媳妇生啊!老大你激动个什么劲儿!”
“那不同!”夜岚风伸手重重拍向凤璃脑门,“贝大夫可是我的妹子!我这做大哥的当然要激动替她高兴。”
凤璃连忙躲过那一把掌,双脚往后跳出一两步说:“行行行,贝大夫是您妹子,小弟甘拜下风,可她也快要成为我的亲戚了”凤璃厚着脸皮。
言罢,他目光不经意瞟向没有任何动静的牢门,双手环抱吊儿郎当走过去咦了声皱眉思忖道:“快到饭点了吧,怎么今日这么安静,送饭的人呢?”
他双手抓着玄铁做的栏杆,将脸挤出半个出去喊着:“喂!有人吗?快到饭点了,是不是该给我们送饭了?”
空荡荡潮湿的走廊,只有火把烧得霹雳啪啦响的声响回荡在耳边。
凤璃又咦了声,接着声音像机关枪打出的子弹一声大喊:“喂喂喂……我说你们人都哪去了?小爷我要吃饭!”
仍然是空荡荡的走廊,没有任何人出现。
凤璃疑惑地皱起眉头说了一句“奇怪”,身后的夜岚风也探出个头来,接着好多弟兄都朝牢房门边走来。
今天的诏狱也太安静了,安静的好像都空了。
终于等了那么一阵,忽有一个衙狱匆匆忙忙从顶端转角处跑来。
他双脚跟打杆似的歪歪倒倒,大概是由于地面太滑了,他“啊”的一声摔了个狗趴式,顾不得疼痛又爬起来,扶正要掉下来的帽子,接着双手拿着一串钥匙跑到牢房门边双手打颤开牢房门的锁。
这一幕看得大家莫明奇妙,衙狱开锁干什么?
这牢房门的锁除了放犯人进来,都不会这般轻易打开过呀!
凤璃十分惊奇疑惑问:“小四,你干什么?!”大家都认得衙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