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了饭之后,其实我都已经累得不行了。双脚走路的时候战战兢兢的,像是踩着棉花一样。 试炼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,毕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,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对付腐尸上。如今一下身处于安逸的状态,人也自然就放松了下来。 小道长带我们去洗过澡之后,我和毛小芳被叫到了道长的寝室。 他慢悠悠的跟我们说起了往事。 当年问阴天师姜之书是毛启山和邪问阴师姜南的师父,而姜南则是姜之书唯一的而已。 问阴天师这种东西,如果可以子承父业,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。 可偏偏,姜南却说一个致力研究邪门歪道的人。 “姜南从小就皮,小时候大家都在练功,他一个人去偷鸡摸狗是经常有的事情。说句不好听的,要是下了道观去了村,村里狗都嫌。” 道长说这话的时候,眼神焦距有点放远,似乎是回忆去什么。 原来这个道长,跟姜之书是同门是兄弟。姜之书继承了师叔的问阴天师,而他则继承了师父的修仙之路。 “人就最怕有比较,相比之下,毛启山则更家的正气且专注。” 别人都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,这句话不无道理。没有学好的姜南慢慢长大,好歹是从偷鸡摸狗的事转移到了想要继承问阴天师。 可是,他耍了十年,毛启山就学了十年。这些时间,任凭他天资聪颖也不能补回来。更何况,他一直都不如毛启山聪慧,也不如毛启山努力。 也就这样,师兄俩开始了内卷。 两个人不断地努力更进一步,在姜之书看来这是好事,却不知道自己儿子姜南的进步方法异于常人。 “该不会,是吃死人肉吧?” 问阴天师之所以可以跟阴人小鬼打交道,除了自身的命格是阴之外,也可以后天去补自己的阴气。吃死人肉这是其中一个,而且补得最快的一种。 我哪知道姜南这么狠,他居然除了吃死人肉之外,还去破了黄皮子和狐狸的道行。 它们这种散仙,修炼起来不容易。 只要是被破了道行,怨气聚集,阴气就极重。 这么一开,阴魂不散,就容易跟着姜南。从而加大了他成为问阴天师的可能性。 姜之书知道了之后,也没有大发雷霆。毕竟那是他儿子,只可惜恨铁不成钢,让他大失所望。 若是姜南成功的继承了问阴天师,他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毛启山。为了保全自己聪明且努力的徒弟,姜之书早就已经内定了要把问阴天师传给毛启山。 “当时他们学习的时候,就靠着你手上的《问阴尸记》的复印版。真正的只会传给接任的问阴天师。” 得到问阴尸记的问阴天师都会道行大增,所以姜南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。 听到这里我就不懂了:“不是要上一任天师的头盖骨,磨成粉状才可以看得到内容吗?” “那都是后期的事儿了,一开始并不需要的。”道长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笑着接着说:“姜之书为了不让姜南看得到问阴尸记的内容,故意封印了问阴尸记,后人则需要找到当代的问阴天师头盖骨,磨成粉状,才能解除封印。” 说来奇怪,粉末虽然可以看得见问阴尸记,但也不是谁拿着粉末都可以看见。 要看的见,还要等到问阴天师的真传。 “《问阴尸记》是一个好东西,对于你和姜南来说是缺一不可的修行物品。但在不一样的人手上,就会有不一样的效果。如今得到了它的人是你,你要好自为之。” 道长看着我,眼框居然红了:“这是我师叔用生命守护的,姜之书也宁愿传给外人也不愿意传给心术不正的儿子。你们既然是问阴天师的后人,也该如此。” 原来道长害怕东西落入邪问阴师手上,又查到了《问阴尸记》的下落,所以才让小道长去参加商会用正当的方法投了回来。 只要书在道观里面,邪问阴师也就不敢进道观来抢。 这本书,姜南已经读得滚瓜烂熟了,只要拿到了书,再找到了我师父的坟,基本上就完成了他的邪术。 “问阴天师和邪问阴师有什么区别?” 我有点不理解姜南的行为,也不知道他得到了书之后会怎么处理。 道长一叹气说,姜南已经得到了很多妖魔的支持。只要他得到了书,修满了他的道行,基本上就可以统领妖魔两界。 世界上有天仙人妖魔,每一界都有自己的统领者,这才得意平衡互不干扰。 若是其中有一个人可以统领两界,到时候就将会大乱,别说天仙,人界首先会被剿灭。 这是关乎于所有的人,也是天仙的使命。 奇怪的就是,从来没有谁找得到邪问阴师。 如果不是这次的《问阴尸记》,他一个着急暴露了自己,不然也不会被我们知道他的踪迹。 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踪迹,只是听了一路的人说过他的事情,也见过黑鸟,仅此而已。 知道了自己手上的书有这么大的使命,我捧着书的手有点哆嗦。 “我们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,必须要去一趟藏西。既然书放在这里会比较安全,那么我们就把书放在道长这边保管。等我们从藏西回来,就回去找师父的坟,把头盖骨取来。届时,再回来取《问阴尸记》,可好?” 我害怕送目三回去的路上会遭遇不测,一边要担心着目三,它毕竟是神兽,长大了会很惹人注目。一边又害怕一路上不得太平,毕竟邪问阴师肯定会追上我们抢走书。到时候我们几个,未必能打得过他。就怕问题处理不好,辜负了师父的一番好意和各位问阴天师的心血。 听完了我们的话,道长点点头。 “去藏西既然是必须的,那么你们就先去。可是必须要尽早回来处理书的事情,只要你成功坐稳了问阴天师,他在短期之内也不会有别的办法。” 道长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:“都是命啊!” 我们正处于沉默阶段,突然道长寝室的门被打开。跑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弟子,慌张的说:“师父!后山那棵树,发光了!” 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