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,竟然一时沉默了下来。 半晌,陆老爷子冷声说道:“我不管你怎么想,必须把浅浅给我追回来!” 陆希年微微垂眸,并不多言。 陆老爷子看着来了气,“人家浅浅为了你,现在人都不见了!你还要人家怎样?倒过来追你吗?喜欢就追,不喜欢就放手,瞻前顾后成什么样子!” 陆希年浑身一震,黑眸中带着不可置信:“她不在江城?” 陆老爷子叹了一口气,“已经离开江城了。” 陆希年转身就离开,那天从民政局出来之后,他分明看到她很轻松的样子,他以为,自己这个决定做得对了。 放手,对于她而言,也许是最好的选择。 可是爷爷却说她为了他,离开了江城,这是怎么回事? 陆希年必须要马上弄清楚这件事,他要马上见到时浅。 回去的路上,白悦轩对陆希年说道:“陆总,宋小姐在公司等您,说是想要见您。” “不见。”陆希年冷冷地回道,眸色中多了一抹凌厉。 这两天他事多,没有时间找宋卿算那天的账,她竟然敢跑到公司里找自己。 白悦轩低声对陆希年说道:“宋卿在天月集团里安插了自己的眼线,天月跟我们珠宝合作的事,就是她透露给安娜夫人的。” “荒唐!”陆希年听得鬓角青筋直冒,黑眸中的怒意如雷电一般隐隐有爆发之势。 白悦轩吓了一跳,再看陆希年的脸色,不敢再多说。 陆希年回到公司,刚刚进办公室,却看到宋卿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。 他转头缓缓地看了白悦轩一眼。 白悦轩大惊,连忙对陆希年说道:“陆总,一定是新来的前台不懂事,我马上去查清楚。” “查清楚?”陆希年冷冷地笑,“我看明天你去当前台怎么样?” 白悦轩连忙说道:“陆总,这是我的错,您放心,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事。” “滚!”陆希年丢出一个字,白悦轩赶紧出去了。 宋卿看到这一幕,软下了语气对陆希年说道:“希年……这两天可好?” 她的手想去抓住陆希年的衣袖,却被陆希年躲开了。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,冷声问道:“你费尽心思要见我,究竟有什么事?” 宋卿轻声说道:“希年,那天是我糊涂了,我跟你道歉,你别生气。” “道歉不道歉的都做了,有什么意义?”陆希年侧目淡淡地看着她,“何况你做的糊涂事还少么?” 宋卿愣住:“希年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陆希年冷笑:“你跟我母亲安娜夫人有什么交易?你以为我不知道?” 宋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辩解的话脱口而出,“希年!你不要胡思乱想,我跟安娜夫人没有……” “她是不是用陆氏集团的股份来跟你谈条件?”陆希年黑眸幽深,如野火一般将她灼烧,“宋卿,你眼里还有没有我?” 宋卿脸色苍白,只好柔软地请求:“希年,我不是这样的……我只是一时糊涂,我……” “够了!”陆希年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,“我问你,三年前,究竟是不是你照顾的我?” 这句话仿佛惊雷一般打中了宋卿,她睁大了眼睛问陆希年:“陆希年,你怎么会问我这件事?” “这枚戒指,才是仿造的那枚。”陆希年抓起她的手,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,“我亲手设计的戒指,亲手给浅浅戴上的,我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分别?” 宋卿看着被他抓住的那只手,看着陆希年从来没有过的眼神,她忽然很慌。 耳畔,响起了陆老爷子的那句警告。 “不,希年,不是这样的,你要相信我!”宋卿要挣扎着摆脱他的手,急得哭了起来,“照顾你的是我,不是时浅,不是她!” 陆希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,眼神仿佛如刀子一般:“宋卿,因为你,我认错了人。伤害浅浅那么深,你还有脸来找我!” 他说完,手臂一甩,宋卿直接被甩在了地上。 “宋卿,你骗我这么多年,无非是为了荣华富贵。”陆希年冷冷地说道,“既然如此,我便让你再也无法翻身,以惩罚你的过错!” “不要啊!”宋卿彻底慌了,匍匐在陆希年的脚下哀求,“希年!这几年我是真心爱你的啊!我虽然做错了很多,可那是为了爱你,为了跟你在一起啊!” 陆希年闭了闭眼睛,他淡淡地说道:“你真是叫我恶心。” 爱一个人,会忍心欺骗么?她爱的,无非是富贵荣华,无非是她自己。 陆希年喊来了白悦轩,“把她给我送出去,从今以后,谁要是敢放她进来,谁就直接从陆氏滚蛋!” 白悦轩忙说道:“那个不懂事的前台已经辞职了。” 宋卿看着陆希年,她怎么都没想到,陆希年竟然知道这么多!她还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,没想到,小丑竟然是她自己! 白悦轩喊来了保镖,几个保镖把宋卿架出了陆氏集团。 这一幕自然被媒体看到了,一时间,陆希年与宋卿分手的传闻传遍了江城。 吃瓜群众们看不懂了,陆希年先是与时浅离了婚,又跟宋卿分了手,不会是不近女色,看淡红尘了吧。 傅小斯来找陆希年的时候大笑:“你知道外面怎么传的吗?说陆总看破红尘要出家了!” 陆希年无语,“你知道时浅去哪儿了吗?” 傅小斯不笑了,“你丫的是什么骚操作?跟人家才离婚,就要去求复婚?你把人家当猴耍呢?” 陆希年垂下眼眸,“你不说也罢,我总有办法知道。” “切,你大学时候学的那些又要派上用场了?”傅小斯不屑,“我给你个建议,这种时候,不要去打扰人家。” 陆希年背对着傅小斯,轻轻地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铂金戒指,这是她给他的。 傅小斯见他不说话,起身把手搭在他的肩头,很严肃地说:“你这个时候去找人家,跟人家说什么?人家时浅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