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两人越走越近,刘子贵抹了把脸,伪装出一副有点恐惧的表情。
希望这两个家伙直接走过去,别来惹事!
刘子贵在心中祈祷。
“喂!你们这有没有凉水喝?”
但是,怕什么来什么,两人走到房子前站定,伪军朝着刘子贵大吼。
“有点,有的!长官,我们这有凉水喝!”
刘子贵点头哈腰,示意一旁站着的战士去打碗水过来。
那名战士回头,隐晦的搓了搓手指。
刘子贵知道,这是在问要不要在水里面下点“佐料”的意思。
想了想,刘子贵将手背在背后,轻轻晃了晃,拒绝了战士的请求。
“客をそんなふうに扱ったのか?なぜ入れてくれないの?”
三田和司半眯着眼睛,抬头,叽里咕噜的说了两句日语。
“太君问你们,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!为什么不请太君进去坐坐!”
朝三田和司点头哈腰说了几句,卫峰换上了一副凶恶的表情,朝着刘子贵兴师问罪。
“长官,太君,小的冤枉呀!”
刘子贵连忙拱手讨饶:“俺们这小店,向来都只是给那些没几个钱的穷人落脚的,里面又臭又脏,太君进去,小的就恐怕会污了太君的眼睛啊!”
“太君,里面的,脏,臭!下等人的!您,不进去的干活?”
卫峰连忙将刘子贵的话转述给了三田和司。
“八嘎!”
借着酒意,三田和司豪气的一挥手:“卫君,这天底下,没有,蝗军,不能进的!进!走!”
“哈伊!哈伊!”
伪军忙不迭的点头,扶住三田和司,抬头大骂:“踏马的,不长眼睛是吧?太君都说了,他就是要进去!你还拦在这干什么!”
“是!是!太君,长官,里边请,里边请!”
刘子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,连忙将两人请了进去。
“哇——呕!”
一进门,三田和司动了动鼻子,脸色变了,直接扶着一旁的桌子吐了出来。
刘子贵也确实没骗他们,底层劳动人民聚居的地方,混合着汗臭、脚臭等各种臭味的地方,味道能好到哪里去?
向来养尊处优的三田和司哪闻过这种味道,一进门就吐了出来。
“混账!你们这里面是什么破味道!”
手忙脚乱的拍了拍三田和司的背部,卫峰勃然大怒。
“冤枉啊,长官!”
刘子贵叫屈:“俺都说过了,这里面……这里面真不是太君和长官应该待的地方!”
“八格牙路!我的,就是要,看!”
三田和司不知道发什么疯,一巴掌推开卫峰,跌跌撞撞的朝后头走去。
刘子贵心中一紧。
只要三田和司推开那扇门,地道就一定会暴露!
深吸了一口气,刘子贵不动声色的站到卫峰的身后,右手悄悄摸向了藏在腰后的匕首。
站在一旁的战士也会意,挪动脚步,对三田和司隐隐形成包围之势。
“哇——!”
走了一半,三田和司突然扶着桌子,又大吐起来。
“太君,太君,咱们走吧!这地方,真不是人待的!”
卫峰连忙跑上前,扶着三田和司,低声劝道。
“走!走!”
三田和司总算是受不了了,扭着头朝着门外走去。
“这……太君,这水……”
恰好正在此时,去打水的战士捧着水碗走了近来。
“玛德,留着给自己洗洗澡吧!”
卫峰骂骂咧咧的扶着三田和司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