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几秒，阮荨荨也感觉到了不对劲，这声音的方向不对，她立即睁开了眼看向梁翊生。
果然，没看到伤口。
也就是说，付兰晏刚刚故意打偏了。
就在这时，阮荨荨又听到了付兰晏喊她的名字。
“荨荨。”
声音又沉又低。
阮荨荨抬眸的视线不偏不倚地撞进付兰晏染墨般的黑瞳里。
稍有不慎，便会陷进这双眼。
阮荨荨垂着眼睫，声调略有提高，“付兰晏，放他走。”
付兰晏没有回她这个问题，而是问道，“他是你什么人。”
他说这话时，枪口依旧瞄准了梁翊生。
他在这个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身上，感知了危险的气息。
“我的……救命恩人。”
是仇人。
阮荨荨顿了顿，还是说出了“救命恩人”四个字。
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。
付兰晏眸光微沉，他重复着她的话语，“救命恩人？”
她是在医院里被人带走的，那么这个人又是在哪里救的她？！
阮荨荨郑重其事道：“是。没有他，就没有现在的我。”
没有这个人，她和他也不会面临现在的局面。
“是吗？”付兰晏嘴角微扬，似笑非笑，“那我更应该杀了他。”
话落枪响。
梁翊生右手臂挨了一枪。
就是这只手，刚刚牵着她。
“付兰晏，你疯了吗？！”阮荨荨看着他突然出手，惊呼出声。
疯了吗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