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之前,父母还是很疼爱她的,视她为掌上明珠。
可与弟弟一比,她就从明珠变成了茅坑里的石头,让人嫌弃。
是的,父母总是嫌弃她家务做的不好,饭菜做的难吃。
弟弟总是仗着父母的宠爱,一个劲的欺负她。
比如在吃饭之前,一定要姐姐给他讲故事。
吃饭的时候,一定要姐姐追着他跑。
吃完之后,姐姐就必须给他骑小马。
驾驾驾!
弟弟最喜欢的就是抓着家里的鸡毛掸子,骑在姐姐的背上,抓着姐姐的头发,欢喜雀跃的抽打姐姐屁股。
若是姐姐不愿意,或是爬的不够快,弟弟就会一直哭,哭到父母回来告状,说姐姐欺负自己。
所以,姐姐身上的伤痕从来没有痊愈过。
她撩起衣袖,露出两条满是伤痕的手臂,将昨晚一家人换下的衣服清洗干净。
冰凉的水一次次在伤痕上冲刷,使得伤口越加的肿胀,就像是划了一刀刀烤熟的香肠。
将衣服一一晾晒完毕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小女孩面向暖和的阳光,露出了笑容。
因为她发现今天的弟弟很乖巧,从早上开始就没有缠着她骑小马。
或许是弟弟已经懂事了,知道尊重她这个姐姐。
小女孩很欣慰,满是冻疮的手再次泡进了水里,开始清洗买来的佐料。
最近几天,小女孩很喜欢葱姜,她觉得葱姜能去腥味,也能掩盖住肮脏的味道。
菜刀很锋利,没多久便切好了小女孩又冲洗了一次,然后揭开炖了一上午的砂锅。
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,小女孩享受的深深吸了一口,将佐料放入锅中。
哗啦啦!
小女孩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,拿了根勺子,转身进入了父母的房间。
父母安详的被固定在两条椅子上,张着嘴无声的嘶吼着。
椅子下面的老鼠在手臂和大腿上爬来爬去,不时的咬上一口,吱吱吱的叫唤。
“爹,娘,吃饭了。“
小女孩舀起肉汤,喂进父母没了舌头的嘴里。
屋外的阳光还是那么暖和,慢悠悠走过来的孔雀公主在门口停下,然后伸手敲了敲门,柔柔的问道:
“你好,有人在吗?“
....
狮驼岭,工厂办公室。
沈浪将地上的袜片卷成一个圈儿,放进了旁边桌子上的盒子里。
盒子很大,足够放几百个的圈儿。
这些都是值得纪念的东西。
赤月躲在屏风后面换好了平日里的衣服,出来的时候很奇怪的看着沈浪,一副想问什么又问不出口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?“
沈浪走过去,双手搂住了纤腰,额头相抵。
“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。“
赤月皱了皱好看的鼻子:“有点像小时候父亲回来,和母亲过了一晚之后所沾染的气息。“
沈浪心里咯噔了一下,你这是什么鼻子?开挂了吧?
“怎么可能,一定是你记错了,我身上怎么会有那种味道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