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浪如往常一样,帮着姑娘们收拾现场,然后乘坐同一辆马车离开。
夜深人静风凄凉,马车行走在萧条的街道,被赶出来充当车夫的沈浪,慵懒的靠在车门边上,手里的鞭子时不时抽打一下白马的屁股。
他感觉挺无聊的,跟拍赤月的屁股比起来,一点都不香。
才分开几个时辰,沈浪又开始想念那个憨憨的瓜婆娘。
都说女人一旦心里有了人,就再也藏不下别的男人。
沈浪不知道自己心里还能不能藏下别的女人,只知道赤月的位置占了最大一块。
男人都是贪心的,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哪有那么容易满足?
一想起自己那晚压在白狸花的身上,沈浪就有种莫名的冲动。
他感觉很香,就跟在家里抱着瓜婆娘一样,就想一直抱着,永远不放手。
思绪间,黑夜中突有一道破空之声响起。
沈浪回过神来时,瞧见了一枚箭矢赞射而来,目标就是他的脑袋。
此刻,他距离箭矢不足一尺,想躲已经晚了。
好在车厢里伸出了一只娇嫩的小手,牢牢地抓住了那枚箭矢。
“有人要杀我?”
沈浪瞧着小手握住的箭矢,脸色难看。
孔雀公主在第一时间破窗而出,朝着箭矢的方向追逐而去。
白狸花,萧飞飞,昭明妃三女从车厢内出来,护在沈浪身旁,面色凝重。
沈浪是她们的财神爷,不容有失。
但,刺杀之人,会是谁?
沈浪的过去她们并不了解,也不清楚他有多少仇敌,只知道他出自那个干旱多年,且贫穷的狮驼岭。
一路戒备的快速回到清风坊。
孔雀公主追去的时候已经晚了,并没有留下出手之人,羞恼而回。
厢房内,沈浪入座,喝了一杯茶压惊,凝眉道:“不管你们信不信,我绝对没有罪过什么人,这场刺杀来的奇怪。”
他有些不安,若要说仇人的话,只能想到金丝甲,红孩儿。
但红孩儿已经成了傻子,在狮驼岭当移动火源。
那么,还有谁呢?
想不到啊!
白狸花目光闪动,小手握拳,砸在桌上,茶杯都跟着跳了两下。
“任何事情皆从利益出发,公子若死,对谁最有利?”
她环视一圈:“或者说,公子的存在,断了何人的利益?”
沈浪咬牙道:“青楼。”
白狸花道:“公子的出现,让三大舞坊扶摇而上,短短时日吸金无数,豪富权贵争相追捧,如此一来,自然断了青楼的营生。”
昭明妃面色阴沉:“就是不知道,是哪一家出手,或是几家联手而为。”
白狸花分析道:“应该是一家所为,若是几家联手,首先要做的肯定不是刺杀,而是收买公子为己用,青楼的花魁可不少,色诱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“不错。”沈浪道:“我身在舞坊出谋划策,在外人眼中就是为了美色而献计,若多家联手,有人要杀我,有人要收买我,意见必然无法达成一致,除非...”
昭明妃接话道:“除非这些人都听令于某个人,不得不从,但江州的青楼,似乎一直在相互竞争,不像是掌握在一人手中。”
“那该从何查起?”
孔雀公主见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,抛出了问题。
沈浪凝眉:“暂时没有什么线索,近几日都打起精神来,不要独自外出,必要时候,暂停演出。”